梦中相见
什么幻术诱你我梦中相见？
此刻已是觉醒的时候——
启程前吐露你最后的赠言，
回首远去，留下件信物，
使我的苦痛变得甘甜。
分离时泪眼凝睇我片刻，
你的情分永存我心间。
一眼不眨的启明星
升起在愁脸般的晨空。
琵琶的弦索上挂着
残夜最后的一串泪珠。
晓梦里积聚丢失的珠玑，
啊，情人，请抽去道别的门闩。
192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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