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石榴树下的祈祷
第一首主啊结番石榴吧！
主啊降福给番石榴树吧！
主啊，当春天来了的时候，
让她开白色的小小的花，
当夏天和秋天来了的时候，
让她结累累的绿色的果子；
并且，降福给这树借以生长的
土壤、日光与水分，
也降福给种树的人吧！
第二首主啊结番石榴吧！
主啊降福给番石榴树吧！
主啊，她不也是你当初造的么？
她涩涩的酸酸的味也是你赐她的。
而这既酸且涩的味恒给我以奇妙的灵感，
使我能够做诗来赞美你。
主啊！主啊！难道你不喜欢我的赞美，
反而喜欢那些魔鬼的门徒的咒诅么？
它们变形为害虫来戕害她的生机，
复化身为台风来摧残她的生命，
像这些坏事，你难道全不晓得么？
唉，多结几个番石榴吧，主啊！
第三首主啊结番石榴吧！
主啊降福给番石榴树吧！
主啊，这树是我种的。
然而是你造的。一切是你造的。
你说：番石榴是好的。
于是就有了番石榴树。
也就有了种树的我，做诗的我。
我的树，当然不同于伊甸园中
那棵结红红的禁果的智慧树；
而我也不是那个不会做诗的亚当。
我吗？我是你最新最得意的杰作。
愿圣灵与我同在。阿门。
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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