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
在那几棵梧桐树的树干上
都刻有我的名字;
那是我小时候用削铅笔的小刀刻的,
距今五十年了。
啊啊半个世纪之久,岂不成了神话?
而我也从未想到竟会活得如此之老——
照道理,不满三十,就该夭折了的,
到如今,墓木犹未拱,那才怪哩。
想当然,那些落叶乔木
是一年比一年更高大了;
而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啊,
也跟着大起来。
19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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