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闽粤花·广州之旅·广州·羊城古八景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灼灼闽粤花·广州之旅·广州·羊城古八景

中国历代文人墨客每遇佳色,常要罗列到“十景”或“八景”中去。羊城八景宋代已有,为“扶胥浴日”、“石门返照”、“海山晓霁”、“珠江秋色”、“菊湖云影”、“蒲涧濂泉”、“光孝菩提”及“大通烟雨”。后元、明、清及本世纪六十年代所定八景各有不同,所谓时移势易,翻新不断。今之羊城新八景已完全不同于从前,为“红陵旭日”、“珠海丹心”、“白云松涛”、“越秀远眺”、“鹅潭夜月”、“东湖春晓”、“双桥烟雨”、“罗岗香雪”。

“扶胥浴日”菠萝庙

南海神庙又称菠萝庙,位于今广州市黄埔南岗庙头村,建于隋开皇年间,至今已有一千多年,古称“南海广利洪圣大王庙”。其所祀之神为南海神祝融。祝融本是火神,古人认为“火之本在水”,故祝融兼为水火之帝;因南方属火,火神也就成了南方之神。韩愈《南海神庙碑》曰:四海以南海为尊,故视融神高于东西北三帝和河伯之上。历代封建统治者都非常重视南海神庙,称之为祝融的“离宫”。自唐开元以来,每年都要举行盛大祭典;清时还由皇帝派出专使,主持祭典。从唐代开始历代帝王不断加封南海神。唐天宝年间封南海神为广利王,其妻为明顺夫人;宋康定二年,加号洪圣,皇祐年加号昭顺;元至正二十八年,封广利灵孚王;明洪武三年,改称南海之神;雍正三年又称为昭明龙王之神。

现存南海神庙主要是清代建筑,整座庙宇由头门、仪门、左右长廊、礼亭及大殿组成,规模宏大,殿宇巍峨,结构布局严整。庙前还有一座清康熙帝御笔的“海不扬波”石牌坊。庙内文物古迹甚多,大门内有宋太宗碑、明太祖高皇帝碑;东廊下有韩愈撰、陈谏书的“南海神庙碑”等近百件石刻。这些碑刻保存了从唐代至清代有关航海及对外贸易的珍贵史料,有“南方碑林”盛誉。

庙中门左侧塑有一尊达奚司空立像,人们传述着一段凄美故事:中国本土原没有菠萝,一个名叫达奚的波斯商人从国外带来了菠萝种子。他受波斯国王之托,坐船来中国朝贡。船到广州时,达奚登岸拜谒南海神,把随身带来的菠萝树种种在庙旁。谁知当他播完种准备回船赶路时,船已扬帆出海。被落下的达奚望着远去的船只绝望至极,最后竟“立化庙左”。当地百姓感其志诚,伤其不幸,用泥将他的尸体装裹起来,尊之为神,设祭纪念。所以南海神庙又称菠萝庙。

早在秦始皇时,我国就以广州为中心,与今东南亚、西南亚一带有了海上交通往来。在广州曾发掘出该时期的古船台,它能够建造长30米、载重约60吨的大木船。唐时,广州设置主管对外贸易、港口事务的市舶司。唐代宰相贾耽所著《皇华四达记》,详细记叙了从广州到马格达的航路。上述“达奚失舟”的故事,生动形象地折射出我国古代对外经济往来的盛况。

南海神庙还是宋代羊城八景之一,即“扶胥浴日”。古时这里江面宽阔,庙前浴日亭能观日出,颇为壮观。南宋诗人杨万里来游时,曾赞南海神庙:“南来若不到东庙(即南海神庙),西京未睹建章宫。”并作浴日亭诗曰:《羊城古八景》古诗句出处:

南海端为四海魁,扶胥绝境信奇哉。日从若木梢头转,潮到占城国里回。更爱五更红浪沸,忽吹万里紫霞开。天公管领诗人眼,银汉星搓借一来。

大通烟雨话传说

大通古寺,位于广州市西南角,其前身为宝光寺;建于南汉,宋时改名“大通慈应禅院”。寺内有高僧达岸禅师肉身,据说“祈祷即应”,祈雨尤灵。据李调元《粤东笔记》载,明万历六年天大旱,众寺僧曾将达岸禅师肉身迎至光孝寺“祷雨随降”。康熙六年,因为祈雨灵验,郡人肖子奇捐资数千扩建寺院,在寺周围种树千株,愈加衬托出大殿巍峨、古寺庄严。四大天王殿前,有一古井,据说井水与珠江相通,民谣有“扁担放井流,鹅潭水上收,阳光照船映,井口见船浮”之说。传说黄昏以后,在井口可以听到珠江边的叫卖声以及夜游小舟的琴歌声。该井还能预报天气,每当天阴欲雨,从井下会升起一股云烟,只是从不冒出井口,为广州一大奇观。相传康熙六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有位借钱替丈夫治病的王氏,年终时扶着病弱的丈夫到大通古寺躲债。在寺门口正遇见债主,王氏走投无路,只好投井自尽。不料井里的云烟竟冲了出来,把投井的王氏托到井旁。债主以为是神仙显灵,再不敢逼债。此后,并泉的云烟始升出井口,人称“烟雨井”。清乾隆下江南时,曾到此游幸,大赞“烟雨”美景,并传旨建了一座“大通烟雨”石牌坊。自此“大通烟雨”成为羊城八景之一。

“珠水晴波”海珠岛

珠江亦称粤江,是我国四大河流之一,是西江、北江、东江的总称。它横贯广州市区,东流入海。古代因江面宽阔称为“小海”。在广州城南的江中旧有一石岛,长约60丈,阔10多丈,嵌镶在碧绿江水中,犹如一颗光彩夺目的明珠,被称为海珠岛;因它实为突出江面的一块大礁石,故又叫海珠石,珠江也由此得名。民间传说从前南越王赵佗有一件无价之宝叫阳燧宝珠,他十分珍爱,死后以宝珠殉葬。后来有个叫崔炜的读书人有幸畅游赵佗墓穴,得到那颗阳燧宝珠。消息传开不久,有个波斯商人千里迢迢跋涉而来,以十万贯重金买下阳燧宝珠。乘船回国途中,波斯商人志得意满,看着两岸迷人景色,越发心旷神怡,忍不住从箱里取出宝珠,放在手心细细赏玩。忽然,一阵狂风掀起巨浪,阳燧宝珠趁势射入江中,钻到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底下。原来是阳燧宝珠不愿离开家乡故土。打这以后,江水变得更加碧绿清澈,那块藏有宝珠的巨石总是浮现于江面,人称“浮石”。古人说南海有“沉水之香”,又有“浮水之石”,所指就是这块浮石。每到晚上,该巨石熠熠发光,似海珠一般。

海珠岛在宋代以前尚未有记载。南宋时侍郎李昂英(字文溪,番禺人)最先在这里结庐读书。他进身仕途后,捐资重建海珠慈度寺。端平二年(1235)摧锋军叛乱,围攻广州城,李昂英只身缒城劝说,叛军才解了围。后人感激其恩德,在慈度寺旁建祠纪念。慈度寺东有向阳台,西有凭虚亭;寺内还有丹霞台,规模极大。寺周围植有十多株巨大榕树,因而岛上古寺幽深,榕荫葱绿,团团红棉似火,使人如置身画中,清代羊城八景之一的“海珠秋月”即在此处。如今广州每逢端午赛龙舟时,不少游人到此游泳戏水,观看龙舟比赛,热闹异常。诗人王士祯有诗咏道:“海珠石上柳荫浓,队队龙舟出浪中。一抹斜阳照金碧,齐将孔翠作船蓬。”

由于珠江的泥沙冲积,海珠岛逐渐与北岸靠近,1928年曾辟为公园。1931年,广州建筑新堤时,把海珠岛与北岸陆地连成一片,今天这里已成为繁华市区。

石门返照咏贪泉

石门,在广州市西北郊15公里,是广州与岭北水路交通必经之地。此处地势险要,两山隔水雄峙,横截江流,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传说石门乃是吕嘉积石而成。汉武帝元鼎五年(前112),南越国丞相吕嘉叛乱,杀汉使、南越王和王太后。汉武帝即令江淮一带的楼船队共十万人征南越。吕嘉为抵抗大军,乃在江中积石。岂料楼船将军杨仆统率的大军早已从北江顺流而下,先攻下飞来峡,再破石门,会合由路德率领的队伍,直捣广州城下,一举平灭近百年历史的南越国。古人对石门吟咏甚多,南宋方信儒有诗云:“吕嘉积石浪相传,双阙天开尚宛然,成败古来俱一梦,千秋何似老楼船。”

古代江面开阔,石门狭窄;一过石门,江面突宽。相传夕阳斜照时,石门有时会出现海市蜃楼般幻景,有人流车马、街市楼台。宋羊城八景之一“石门返照”,即由此而来。

石门附近有一口名为“贪泉”的水井,今尚有明万历二十二年(1594)布政使李凤立的一方石碑,高2.5米,宽1米,中刻“贪泉”二字。据说“贪泉”水颇为神奇:原来,古代广州物产,在中原常被视作珍奇,一树珊瑚,一颗珍珠,价值千金,来广州做官的,常因过分贪财犯罪。俗谚说:“登大庾岭则芳秽之气分;饮石门泉则清白之质变。”认为官吏贪污乃是饮贪泉之水所致。

靠近石门的一段水道又名沉香洲,洲名出于对吴隐之清廉政绩的传颂。相传吴隐之任满北归,由广州乘船经过石门时,忽遇狂风暴雨,几乎覆舟。当他得知妻子带有受礼沉香坠时,即取而投之江中,说来奇怪,顿时风平浪静。后来投沉香的地方积成沙洲,人称“沉香浦”,亦称“沉香洲”。后人在石门山冈上建吴刺史祠以示怀念。

吴隐之,字处默,为东晋濮阳鄄城人。《晋书·吴隐之传》说他:“美姿容,善谈论,博涉文史,以儒雅标名,弱冠而介立,有清标。”任晋陵太守时,生活清贫,妻子自负柴薪。以后升任廷尉、秘书监、御史中丞钦著作部、左卫将军等职,生活仍很俭朴,俸禄散发给亲族。冬天只有一件棉衣,拆下浣洗时,就只能披着棉絮。因他廉洁,晋安帝司马德宗于元兴元年(402)二月,任吴隐之为尤骧将军,都督交、广二州诸军事。吴隐之经过石门时,特取“贪泉”水饮,说:“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岭表清,吾知之矣。”并写一诗曰:“古人云此泉,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吴隐之任广州刺史期间的生活,《晋书·吴隐之传》载说:“清操愈厉,常食不过菜及干鱼而已。帷帐装饰,皆付外库。”为此晋安帝曾下诏嘉奖:“夫处可欲之地,而能不改其操,饗惟错之富,而家人不易其服。”可见,贪与不贪并不在于是否饮了“贪泉”之水。传说南汉主刘翙因讨厌“贪泉”这个恶名,命人用泥石将泉湮塞,贪泉虽塞,后来到广州做官的人,不见得不贪。唐朝诗人李群玉有感于此,曾写《石门戊》一诗:“到此空思吴隐之,潮痕草蔓上幽碑。人来皆望珠玑去,谁咏贪泉四句诗。”

“岭南佳境”西樵山

“南粤名山数二樵”。“东樵”即罗浮,以山势突兀、雄伟奇特著称;西樵则以幽雅秀丽享有“岭南佳境”盛名。

方圆40多里的西樵,是个群峰叠翠的古火山,共有大小峰峦七十二座,岩洞穴穴不同;大小瀑布纷纷倾泻,淙淙清泉处处流淌。西樵远距广州120里,但因这里山泉汇聚积成数个高悬的天湖,溢出的湖水奔落于山峰之间,似飞珠溅玉,云雾迷濛,蔚为壮观,故亦被列为清代羊城八景之一,称作“西樵云瀑”。

董必武《游白云洞》诗云:“欲揽西樵胜,应先访白云。”白云洞在西樵山西北麓,它草创于明嘉靖年间。由何中行始辟,其子何亮继志筑室,读书其间,自号“白云”主人。后人以“白云”为此洞名,有“胜甲西樵”雅誉。其实它并非岩洞,而是一个由白云峰、长庚峰、华盖峰围抱成的深谷。兼峭壁和飞瀑之美,有云门听泉、华盖观瀑、鉴湖印月诸景。三峰间,还有大、小云泉自左右迂回,凌空飞泻而下,汇成“应潮湖”、“鉴湖”、“会龙湖”。“白云飞下过三湖”指的就是它们。“大云泉”又名“飞流千尺”,泉水自广塱坪(天湖)奔腾而下,经白水坑成三叠瀑布:上叫龙涎瀑,瀑短而小,流成“之”字形;中叫云外瀑;下段绕崖急泻,一落千丈,有如琼浆倒注,雾卷珠飞。此地山幽水清,在岩下“听琴亭”静听泉声叮咚、流水潺潺,令人遐思无限。郭沫若游此曾写诗赞曰:“危石凌空立,飞泉天上来。珠帘垂百仞,玉磬响千锤。径曲清流转,洞幽静室开。崖分一线天,诗境足徘徊。”

西樵葫芦湖旁,有一塔如插天宝剑直指蓝天,此即从麻奢象林寺移来的白玉塔,又称飞来塔。据传,建塔初期,住持僧在参和尚欲以纯洁白石造七级浮图,用来安放如来舍利子。听说肇庆七星岩水月宫峰巅有这种白石,便雇工开采。无奈当时水月宫峰高不可攀,终难以下凿。一夜,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峰巅突然塌下九块大石,垒起恰成塔形。在参和尚大喜,急命石工连夜张灯打凿,四更时完工,用船运抵西樵时,天还未亮。第二天早上,寺僧开门,只见一座高七层、连基座与塔尖共九级的白玉塔,已挺立寺前。和尚合掌曰:“此塔自麻奢飞来”,故名“飞来塔”。

鉴湖西侧,有一常活不竭、水蓝黑如玉、引泉而成的池子,这就是玉池。传说康有为当初在白云洞读书时,常在池里清洗笔砚,池中野鱼吞吃余墨变成文鱼,优哉游哉于水池中,人至而不慌,得景名:“文鱼吸波”。

清幽雅静的西樵山还有两处建于明代讲学风气盛行之际的学府书院遗址,云泉仙馆和三湖书院。当时在西樵诸书院求学的士宦有千人之多,以致山前圩镇冠盖如云,称为“官山圩”,足见当时规模之壮观。

云泉仙馆原名“攻玉楼”,是明末清初学子读书吟咏之地。它位于白云洞山腰,构筑甚为华丽。清道光年间,以供奉吕祖为师的道学不断渗入白云洞内,儒、道、佛三派各踞地盘。其门额上的“云泉仙馆”四个大字,是满清宗室耆英手书;馆内正座是吕祖大殿。门前有华表、石狮,气度堂皇雄壮。两相对比,三湖书院就简朴多了,其门额为清抗英名将林则徐所题。清末著名学者、戊戌维新的主要人物康有为,青年时代曾在此面壁苦读达三年。

云飘雾绕白云巅

白云山位于广州城东北郊,由三十多座山峰组成,它自大庚岭逶迤而来,东北、西南走向,面积28平方公里。主峰摩星岭,海拔382米,因峰顶常有白云缭绕,故名白云山,自古就是广州有名的风景胜地。

白云山有峰壑、松涛,气势磅礴,名胜古迹众多。主峰摩星岭下能仁寺旧址,有清代抗法名将——刘永福书写的“虎”字刻石,其字体大如直立之真虎,笔力雄浑遒劲。

主峰半山岭左为景泰寺,中有白云寺,右是月溪寺,皆名胜之地。景泰寺为景泰禅师卓锡之地,山谷流泉,林荫夹道,环境清幽,是白云山著名风景区,“景泰僧归”曾为古羊城八景之一。据说法术高明的景泰禅师原是罗浮山头陀僧,当时广州刺史肖誉极想把禅师请到白云山主持法务。景泰禅师不愿离开罗浮山,肖誉就每天把禅师接到广州,陪他上白云山游览,晚上再送他回罗浮山。天长日久,景泰僧对白云山有了感情。当时白云山上没有泉水,百姓生活十分凄惨,禅师决心在山上找出水源。他来到摩星岭挖了七七四十九天,凿了九九八十一个洞,终于挖到一面青铜宝镜、一只石履、一对石蟹。禅师想:“有神物于此,则必有灵泉”。于是竭尽全力把卓锡禅杖往下一点,果然点出一眼泉水,即是“卓锡泉”。而景泰禅师却在山泉喷涌时坐化升天。后人为了纪念他,建了这座景泰寺。在景泰寺左面白云寺内还有九龙泉,相传发现于秦代,泉水甘冽,与虎跑泉同为著名泉水。现在广州一些颇有名气的大酒家像陶陶居,还专门用九龙泉水泡菜呢。

在已辟为山顶公园的云岩,还有蒲涧、滴水岩等名胜。滴水岩据说有风则滴,无风则止。在云岩岩头耸立着一牌坊,上书“天南第一峰”,坊柱上刻有对联:“云开世外三千界,岩倚天南第一峰”,这“天南第一峰”即指摩星岭。

白云山众多古迹中,历史最悠久的是蒲涧。蒲涧是一条山涧,因涧中盛产菖蒲草而得名,这些菖蒲一寸九节。相传秦朝隐士郑安期修道于此。安期生,原籍山东琅玡,长期在东海边行医卖药,为秦时医术高明的方士。后南来广州,隐居在莽莽苍苍、地势雄伟的白云山,替周围村民施药治病,深得村民爱戴。后因不愿巴结暴虐的秦始皇,自己服食菖蒲,白日飞升,驾美丽的白鹤飞向白云山最高峰摩星岭,得道成仙。

后人为纪念郑安期飞升,乃在蒲涧建鹤舒台,在涧旁建蒲涧寺;清嘉庆十八年(1813),又建郑仙祠。后人还把每年农历正月二十五日定为蒲涧节,七月十五日定为安期生升仙节。每到这两个节日,广州居民倾城来游,十分热闹。蒲涧上游有滴水岩,“飞泉百尺,下泻无地”,是古羊城八景之一,名叫“蒲涧濂泉”。苏东坡来游时,有题咏曰:“不用山僧导我前,自寻云外出山泉。千章古林临无地,百尺飞涛泻漏天。”

羊城八景自宋、元、明、清以来多与佛寺道观相关,如“扶胥浴日”、“光孝菩提”、“大通烟雨”、“穗石洞天”等,可见佛事宗教在广州历史上之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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