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竹枝词二首(其一)》原文与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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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二首(其一)》

刘禹锡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首句写景。江岸绿柳含烟,江面波平似镜。在这样宁静、明媚的环境里,如果谈恋爱,该多好! 然而即使谈恋爱,也不一定有意,诗人在这充满诗意的环境里,让两位小青年为我们演出了饶有诗意的恋爱小歌剧。

后面的三句诗,都是从女方 “闻歌” 落墨的,但从 “闻歌” 的反应中,又可窥见唱歌者的神态、情思以及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闻郎江上唱歌声”,表明男青年首先在不太遥远的地方发现了他的意中人,便唱起歌来。女青年在闻歌的同时发现了歌手,原来正是她的意中人,只是他至今还没有明确地表示爱情,因而全神贯注,听他究竟唱什么。第三句,可能只是为了引出下句,也可能是写实景。如果是写实景,就更妙。正当姑娘乍疑乍喜、听出那捉摸不定的歌声终于传递了爱情信息的时候,忽然出现了 “东边日出西边雨” 的景象,于是触景生情,谐音双关,作出了 “道是无晴却有晴” 的判断。那么,下一步的情节将如何发展呢?这毕竟不是写戏,而是作诗,而且是作绝句,所以作者只是最大限度地开拓驰骋想像的空间,而把驰骋想像的权利留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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