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
作者: 司马相如
【原诗】:
凤兮兮归故乡(1),遨游四海求其凰(2)。
时未迂兮无所将(3),何悟今夕升斯堂(4)。
有艳淑女在闺房(5),室迩人遐毒我肠(6)。
何缘交颈为鸳鸯(7),胡颉颃兮共翱翔(8)。
凤兮凤兮从我栖(9),得托孽尾永为妃(10)。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11)。
双翼俱起翻高飞(12),无感我思使余悲(13)。
【译意】:
凤鸟啊凤鸟啊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它的凰鸟。
世时无缘无处去,为何不今晚进我的厅堂。
有位美艳淑女在闺房,咫尺天涯让我思念断肠。
何时结合成为夫妇,何时双宿双飞共翱翔。
凤鸟啊凤鸟啊同我住,得以婚配永为伉俪。
交情通体两心和谐,半夜相从有谁知道。
羽翼双双舒展高高飞,别无动于衷让我心伤。
【点评】:
《琴歌》亦叫《凤求凰》。《乐府诗集》收入《琴曲歌辞》,并引《琴集》说:“司马相如客临邛,富人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窃于壁间见之。相如以琴心挑之,为《琴歌》二章。”以此说明《琴歌》是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时所作。后人对此多异议,今暂从《琴集》之说。全诗分两章,尽情地表达了诗人想见淑女,思念断肠,盼成情侣,以及想象成亲后,心心相印的心境。其情切切,其意绵绵,语句自然而委婉。
本诗写凤鸟深情地呼唤凰鸟,感情更为大胆炽烈。诗人大胆地冲破了所谓神圣的封建礼教,撕破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勇敢地呼唤凰鸟中夜相从,双宿双止,展翅翱翔,深挚缠绵,热烈奔放。与许多爱情诗相比,它少了委靡纤弱的情调,在艺术上将楚辞骚体的旖旎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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