樛木
作者: 韩文奇 【本书体例】
【原文】:
南有樛木(1),葛藟纍之(2)。乐只君子(3),福履绥之(4)。南有樛木,葛藟荒之(5)。乐只君子,福履将之(6)。南有樛木,葛藟萦之(7),乐只君子,福履成之(8)。
【鉴赏】:
这是一首祝贺人幸福的诗。
诗人热情地唱道,南山弯曲的树木被野葡萄攀缓着,遮盖着,缠绕着,福禄使君子安宁,福禄扶助着君子,福禄成就了君子。
朱熹《诗集传》云此诗为“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南有樛木,葛藟纍之,”“葛藟荒之”,“葛藟萦之”,都是托兴发唱,下文的祝贺词(“乐只君子,福履绥之”,“福履将之”,“福履乱之”)才是本诗的主体部分与主要内容,诗人情感在此表达无遗。应该说,每章前二句与后二句之间似无多少意义上的联系,只是起兴,引发下文而已。“兴”中无“比意”。钱钟书先生说,“胡寅《斐然集》卷一八《致李叔易书》载李仲蒙语:‘索物以托情,谓之“比”;触物以起情,谓之“兴”;叙物以言情,谓之“赋”。’颇具胜义。‘触物’似无心凑合,信手拈来,复随手放下,与后文附丽而不衔接,非同‘索物’之着意经营,理路顺而词脉贯。”(《管锥编》第一卷,第63页,中华书局,1979年版)“兴”为触物起情,与后文没有文意或情感上的联系,如此,则比兴之别显明。就《樛木》言,诗人祝贺“君子”幸福,而以“南有樛木”为发端起唱,正代表民歌的一大艺术特色。
诗人触物起情,顺序以“纍”、“荒”、“萦”形容之,祝贺“君子”幸福,依次以“绥”、“将”、“成”描绘之,反复吟咏,重章叠唱,每章只更换二字,一方面加深加大祝贺之心意,又使喜庆气氛得到充分地表达。全诗音韵和谐,情味浓郁。
一说“此妇人祝福丈夫之诗。樛木喻夫,葛藟自喻,言妇之于夫,犹葛藟之绕樛木,故而祝福之也。”(朱守亮《诗经评释》,台湾学生书局)如依此说,则又兴中有比,樛木葛藟起兴,有缠绵依附之义,则似与后世之夫贵妻荣等说颇可勾联,也很耐人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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