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玉楼春》爱情诗词赏析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晏殊·玉楼春》爱情诗词原文与赏析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晏殊与其子晏几道都以词闻名于世,父子俩的词风也有相似之处,喜写男欢女爱,离愁别绪之类,可晏几道还偏偏自诩其父不曾作过妇人语。据《诗眼》载,晏几道对蒲传正说,先父小词作得虽多,但不曾作过妇人语。蒲就举这首词中的“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说其父之词有过妇人语。晏又举白居易诗为例说词中的“年少”是指年纪,而不是指青年男子,即“所欢”。后来赵与时《宾退录》又辩之,说此词的“年少”就是“所欢”,即是女子对自己所心爱的人儿的称呼,细细地品味全词,我们也会觉得,这首词是以女子口吻叙出的。

上阕以景写情。“绿杨芳草长亭路”似是纯粹写景之语,其实不然。“绿杨”,即柳枝,古人送别时折柳枝作相赠之物;“芳草”,《楚辞·招隐》有“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萋萋芳草即蕴涵离别久长而不归之意;“长亭路”,就是旅途之路,相传李白写的《菩萨蛮》就说“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于是,“绿杨芳草长亭路”一出,离别之意已和盘托出。“年少抛人容易去”,词补足上句的意思,交代出离别的原因是心爱的人儿轻易地抛下我远离而去,“容易去”,多少心酸,又多少无语的谴责。接着,词的笔锋稍稍一转,落在写女子的“离愁”上,但仍是着眼于景物的描摹,描摹出女子所处的环境与时间。“楼头残梦五更钟”,“五更钟”时分,天气最冷,天色最暗,“残梦”,即梦作一半就醒了,“楼头”那位女子梦中醒来,分外孤独,她连作梦去与情人相会的可能也没有了。“花底离情三月雨”,三月之雨即梅雨季节,雨打不停,最逗人相思,尽管有鲜花伴随女子,可女子越发觉得离别之愁不可忍耐。“五更钟”、“三月雨”交代怀人之时、怀人之景;“残梦”、“离愁”则是怀人之情。上阕妙就妙在特意选取在人们心理上与离愁别绪有关系的景物与时间来作为自己描摹的对象,从而既细致动人地描摹了景物与时间,又使其与人物情感联系融合在一起而最大限度地抒发了感情。

下阕以白描的手法,对比的方式抒发相思之情。一是“无情”与“多情”的对比,本是“多情”反从“无情”说起,女子自许己之相思之苦,也就是自许己之“多情”。二是“一寸”与“千万”的对比,把抽象的愁情恨绪,形象化为千万缕,女子极称己之“多情”引发了相思之苦。以上实际上又是把自己与“抛人容易去”的那位“年少”作一对比,真是一多情,一无情啊! 三是“天涯地角有穷时”与“只有相思无尽处”的对比。“天涯地角”已是极远之处,可它总有个尽头,可是相思之情连个尽头也没有,此处以有形比无形,以天地之间最巨大的东西(天地)比个人的相思,可谓笔力千钧,读者自可体会到这是一种如何的相思了。尽管是如此的思念,可词中又丝毫无怨怼之情,意思十分忠厚,别有一番情味。如果要追究下阕中情与景的关系,我们说大致是与上阕相反,以情写景多一些,那“一寸”与“千万”,那“天涯地角”,不是在感情之中才显现出意味来的吗?

全词的情虽有“相思无尽处”的绵长,但并不是生离死别的哀伤悲泣,这种情又显得闲雅清婉。与此种闲雅清婉之情相结合,全词的语言也是轻清宛转而令人有玉润珠圆的感觉,晏殊的词一般也都具有这个特点。这首词的题目一作《木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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