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沈约·桓石虎
南朝梁志人小说。沈约撰。原载《俗说》。《太平御览》卷八九二录载。鲁迅《古小说钩沉》辑录。李格非、吴志达主编《文言小说》选入。桓石虎,应为桓石虔之抄误。石虔为桓豁之子。桓豁于东晋孝武帝时拜征西将军,时称“桓征西”,有子二十人,石虔为长。本篇写桓石虔随父出猎的一个故事。叙述:桓石虔未被举荐时,随其父桓征西出猎。石虔跟从众人在猎围中射虎,虎披数箭,已伏在地。诸将谓石虔曰:“恶郎(石虔小字恶子)能否把虎身之箭拔下?”石虔答:“可以拔下!”石虔于是径至虎边,便拔得箭;虎跳越,石虔亦跳,他跳得比虎跳得还高。虎仍旧伏地,石虔便持箭而还。作品通过对桓石虔猎围拔虎箭故事的描写,展现了他的英勇气概。作品语言简洁,刻画人物很有力度、层次性和富于立体感。本篇的主人公是桓石虔,作者开篇就把他放到一个典型的环境中加以描绘。“围猎射虎”,“虎被数箭”,虎虽“伏地”但未死;诸将官用激将法把他推到一个两难境地:进则“虎身取箭”,但冒生命危险;退则只好认输,承认自己不能拔“虎箭”,显得怯弱和无能。好一个凶猛的“恶郎”,回答“可拔耳”,轻慢三字,豪气、胆气、壮气巳毕现。这就是“先声夺人”的艺术妙笔。作者又通过对人物动作的细致描绘,来深入刻画桓石虔。“至虎边”,“拔得箭”,虎跳他“亦跳”,“跳乃高虎跳”。以“至”、“拔”、“跳”、“高跳”等连续性动作的立体描画,把桓石虔“这一个”勇猛、强悍的虎胆英雄形象栩栩如生地凸现了出来。作品结构谨严,故事有发展,有高潮,描述有节奏感,是一篇颇具特色的伏虎小说。《晋书》卷七十四《桓彝列传》采载有此故事,但情节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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