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秘室丛书》的主要内容,《琳琅秘室丛书》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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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秘室丛书》的主要内容,《琳琅秘室丛书》导读

《琳琅秘室丛书》是清代辑刊的一部综合性丛书。清胡珽辑。胡氏侨寓吴门时,取家藏古刻秘抄,又广搜宋元旧刻及影抄诸本,邀集同志、逐卷勘校异同,依次成4集30种,咸丰四年(1854)以木活字排印出版。不久书版在太平天国战火中被毁,原书流传日稀。光绪十四年(1888)董金鉴搜得原书一部,据以鸠工重刊,仍用活字翻印,并重加校勘,订正了原书校记中的疏漏,撰成《续校》,为现今较通行的一个本子。有清咸丰4年(1854)仁和胡氏木活字排印本,清光绪14年(1888)会稽董氏取斯堂木活字排印本。

胡珽(1822-1861),字心耘,清仁和(今浙江杭州)人。官太常博士,侨居吴下。胡珽出身“朱门华胄”,其家先世从祀学宫者多人。父胡树声性孝友,喜藏书,多宋元旧刊,手自缮录,颜其居曰“琳琅秘室”。胡珽藏书承其父业,好收宋元旧本书,手自校勘,有得即记,曾欲广收已散之旧本,扩充其藏书规模,惜其早逝。所著有《石林燕语集辨》、《嫩真子录集证》等。

该书分4集,收书30种,共94卷,编次不分四部,以刊刻先后为次序。前有宋翔凤、徐达源二人之序,每集之前皆附本集各书之提要,略述其版本、得书来源及内容。所采各书多小品著作,上自两汉,下迄元明,非四库著录,即昔贤著录所及,多关掌故,其中以小说笔记、诗话吟咏居多,间亦涉及佛道之书。所收各书列之于下:第1集:《孔氏祖庭广记》12卷,(金)孔元措撰;《东家杂记》2卷首1卷,(宋)孔传撰;《质孔说》2卷,(清)周梦颜撰;《论语竢质》3卷,(清)江声撰;《六书说》 1卷,(清)江声撰;《考工记》2卷,(唐)杜牧注。第2集:《吴郡图经续记》3卷,(宋)朱长文撰;《茅亭客话》10卷,(宋)黄休复撰;《续幽怪录》4卷、《拾遗》2卷,(唐)李复言撰;《刘江东家藏善本葬书》1卷,(晋)郭璞撰,(元)郑谧注;《伤寒九十论》1卷,(宋)许叔微撰;《列仙传》2卷,(汉)刘向撰;《疑仙传》3卷,(宋)隐夫玉简撰。第3集:《三教平心论》2卷,(元)刘谧撰;《西斋净土诗》3卷附录1卷,(元)释梵琦撰;《蛮书》10卷,(唐)樊绰撰;《南海百咏》1卷,(宋)方信孺撰;《幽明录》1卷,(南朝宋)刘义庆撰;《鸡肋编》3卷,(宋)庄绰撰。第4集:《九贤秘典》1卷;《角力记》1卷,(宋)调露子撰;《密斋笔记》5卷、《续笔记》1卷,(宋)谢采伯撰;《鷃林子》5卷,(明)赵釴撰;《绿珠传》1卷,(宋)乐史撰;《李师师外传》1卷,附录1卷,(宋)佚名撰;《梅花字字香前集》1卷、《后集》1卷,(元)郭豫亨撰;《霜猨集》1卷,(明)周同谷撰;《丁鹤年集》4卷,附录1卷,(元)丁鹤年撰;《艇斋诗话》1卷,(宋)曾季貍撰;《莲堂诗话》2卷,(元)祝诚撰。其中《孔氏祖庭广记》一书据影抄蒙古刊本刊成,是记载孔子及其后代事迹较丰富的一部书,钱曾尝亟称之而未得,后钱塘何梦华得于曲阜孔氏,张金吾又据以影抄,其传本之稀可知。《吴郡图经续记》一书,前刻多误字,此书据宋本排印,足可珍视。《茅亭客话》亦据误字较少的宋本排印,较通行的《津逮秘书》、《学津讨原》本有天壤之别。《伤寒九十论》及《南海百咏》,一为罕见之宋人医书;一多记故实,所引古书今多不见。两书《四库全书》皆未收。《霜猨集》记明末朝政,其中涉及魏忠贤乱国之事,多中肯綮。《丁鹤年集》据影抄之本刊出,在现今流传的《丁鹤集》诸本中,以此本内容最多、错误最少。

该书底本选择精当,多据宋元旧刻、影抄、罕见的抄稿本翻印,其所得古本,皆不惜重赀,多方购取。所据底本计宋本2种,影宋抄本2种、影抄蒙古本1种、影抄元本2种、《永乐大典》本2种、箓竹堂抄本1种,《道藏》本2种、明初刻本1种、文澜阁抄本2种、其他抄本15种。

胡珽以“前人谓宋刻书纵有舛误,止可另纸记出,不可妄为改易”(《琳琅秘室丛书 ·例言》),因而作《校勘记》附于每书之后,一一指出其与其他版本的异同。该书排印过程中的错误,每印一页,立待校正,另于全书印竣后,更经覆校,作《校讹》附于后。底本中文字胡氏认为有误而无别本可校者,亦一一摘出,附《校讹》中。胡氏将校记区分为《校勘记》和《校讹》两种形式,是颇有见地的,在指出旧本异同讹误的同时,又完好地保留了旧本原貌。董氏重刊此书时,在校勘上继续发扬胡氏的做法,胡氏原校间有遗漏及疑义可商之处,董氏参辑众说,再为辨正,撰成《续校》,附原校之后。另外董氏重刊中的讹字逐一拈出,亦附《续校》中,不再做《校讹》,而于两种校文前者旁加“□”,后者旁加“△”以示区别。全书校毕,在审勘过程中又出现了一些错误,故又撰《补校》附《续校》之末。另外,《孔氏祖庭广记》末三卷全载碑文,原书多有阙误,董氏据近日拓本及两宋以下碑录诸编以校原文,条列异同,旁稽曲证,并统合续、补两校,遂成巨秩,因此《广记》一书当以此本为最善。

该书的刊印继承了鲍廷博、毕沅、孙星衍等人的丛书刊刻传统,多存古本,精于校勘,故具有较高的文献价值,宋翔凤称其“补遗编,传旧本,崇古学,黜浮言,扩而充之,自可追卢、孙而从鲍、毕”(《琳琅秘室丛书·序》),诚非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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