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孝廉※》简介|鉴赏
本篇改平铺直叙为倒笔述,出人意外,遂成笑话。此小说家之能事,如此方使讽刺效果强烈。
事叙张某,屡小试不售,后为记室,纳粟入北监,时或人闱,恒不终局——这一介绍交代了他是不会中举的。接叙张所住西馆,忽来一家赀百万的大富贾的儿子王某,心羡科第,援例赴闱,张遂与其所带的三客熟。骤有一客与王密语,即唤三客入,皆张惶。诘张“贡乎,监乎?”“真乎,伪乎?”并诱其开箱拿出监照来看,又拉他入妓室,纵酒肆博,至日又共送其主人入场。张自外归见箱箧似有启动,然一物未失。这里,作者好像在摆迷魂阵,令人不解所述为何,而这正是他的成功处——他已伏下疑窦,令作壁上观者生出悬念。再叙半夜放榜时,人涌而入,报主人中矣,王大悦。午后,有噪而入者至筵前,识张者曰:“此非汝等所觅之新孝廉耶?”张则瞠目不知所谓。三客遂延之别室以告:“我主人以数千金,订某贡生代倩,不意某临场骤丁外艰,不能以正名入场。吾等先曾询得阁下系赴试者,是以引入妓院,以缚足下之身,而盗取监照,俾某顶名与试。不意其人学优心实,竟为足下完场,公然取中,其命也夫?”——这那里是命,是科场大弊。至此真相大白,而作品的讽意也达到了。或擒或纵,忽明忽暗,极尽其伸缩变化之胜,读者阅之,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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