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金元文学的文献·元代文学的文献·元代诗文文献
元代的诗文别集数量相当可观。清人修《四库全书》,收入元人别集171种,另存目36种,存目别集的一部分是已收别集的别本或其内容与所收别集重复。即使如此,这一数字也已相当可观。天津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的八卷本《中国文学大辞典》著录元人别集214种,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所编撰《全元文》所做文献普查的结果,是现存元人文集(不含纯诗集)约二百零几种(由于宋元之际、元明之际若干人的归属有不同看法,故准确数字未定),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雒竹筠等《元史艺文志辑本》所录现存元人诗文别集起码在450种以上(两种以上内容相同者只计一种,选本与别行本不计),散佚(含未见)425种。在现存450种中,除去仅有《元诗选》本的102种,还有348种。《元诗选补遗》所收82人诗集,有不少是本集已经失传的珍贵文献。今人对元人散佚文集也有辑佚,如《卢疏斋集辑存》《重辑杜善夫诗集》《方凤集》等。又据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所编撰《全元文》所做的文献普查,元文作者约多于3000人,文章约多于三万篇,总字数约在3000万左右;而杨镰对元诗文献调查的结果是,现存元诗在13万首以上,它们分属于3900位作者。这三四千诗人的诗文别集,除了《元史艺文志辑本》所录现存与已佚者外,相信还有相当多的人,其作品也曾编辑成集,只是今人已不得而知了。
元人对本朝诗文成就的估价是很高的,元末杨维桢在《玩斋集序》中说:“我朝古文殊未迈韩柳欧曾苏王,而诗则过之。”欧阳玄在《罗舜美诗序》中则说:“我朝延祐以来,弥文日盛,京师诸名公,咸宗魏晋唐,一去宋金季世之弊,而趋于雅正。”而戴良《夷白斋稿序》以世运论文,认为“世道有升降,风气有盛衰,而文运随之”,与自周至宋的历朝相比,“我朝舆地之广,旷古未有。学士大夫乘其雄浑之气以为文者,固未易以一二数”。自然,他认为元代的诗文也是超迈往古的。所以元末文人非常自觉地编撰本朝诗文总集,流传至今的尚有苏天爵的《元文类》(原名《国朝文类》)70卷,周南瑞的《天下同文集》44卷,孙存吾的《元风雅》前集6卷后集6卷,杜本的《谷音》2卷,汪泽民的《宛陵群英集》12卷,蒋易的《元风雅》(旧题《国朝风雅》)30卷,赖良辑的《大雅集》8卷等。入明的元末文人也编有元诗文总集多种,如孙原理等的《元音》12卷,偶桓的《乾坤清气集》14卷,宋绪的《元诗体要》14卷等。他们人虽已入明,而其感情仍属元人,他们要用这种方式,为元朝存一代文献。明代学者在搜集整理元代俗文学方面多有建树,但他们不大看得起元代的雅文化,对元代诗文的评论不多,评价不高,搜集整理自然也不力。明中期以后,人们对元代诗文的状况已是不甚了了,李蓘编《元艺圃集》,竟至错漏百出,其他为后人所知的明编元代诗文(或包含元代诗文)的总集或丛刻仅数种,如毛晋辑《元人十种集》《元诗四大家四种》,而潘是仁所编《宋元诗》(又称《宋元名家诗集》《宋元四十三家集》《宋元六十一家诗集》)273种,其中元人诗集34种,很多内容是不可靠的。清人对元诗整理的数量、规模、影响,都远非明代所能比,比较大的总集就有顾嗣立及其后学所编《元诗选》初、二、三集(共收元人诗集300种)和《元诗选癸集》,《元诗选补遗》(收不见于《元诗选》的元人诗集82种),乾隆年间所编《御制元诗选》80卷,张景星等所编《元诗别裁集》(原题《元诗百一钞》)等,其他还有多种。清人对元诗的整理和研究,为近代以来的元代诗文文献的整理和研究奠定了基础。当然,20世纪对元代诗文文献所进行的整理研究,是以往时代所不可比拟的。《全元文》的编辑出版,无疑是迄今为止元文文献整理最伟大的工程。正在进行的《元诗全编》,将为人们展示元诗的整体风貌。这两部书,无疑将是元代诗文集成性的总集。
最具代表性的元代诗文别集有:耶律楚材《湛然居士文集》,郝经《陵川集》39卷,姚燧《牧庵集》36卷,戴表元《剡源集》30卷,刘因《静修集》30卷,赵孟《松雪斋集》10卷,欧阳玄《圭斋集》15卷,虞集《道园学古录》50卷、《道园遗稿》6卷,黄溍《金华黄先生文集》43卷,马祖常《石田集》15卷,张雨《贞居集》7卷,杨维桢《东维子集》30卷,《铁崖古乐府》26卷,萨都刺《雁门集》14卷,戴良《九灵山房集》3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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