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及其弟子颜渊所代表的人格境界。不是指儒家以天下为己任的入世精神,也不是指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执著态度,而是指孔子和颜渊超凡入圣的人生境界,如孔子“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不怨天,不尤人”等;如颜渊“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不迁怒,不贰过”等。《论语·先进》中有一则非常有趣的故事:孔子请弟子“各言其志”,前面的几位都表达了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曾皙最后说:“我的愿望是:暮春三月,春衣已经穿定的时候,偕同几个成年人,带上六七个小孩子,在沂水中游泳,在舞雩台上乘凉,然后哼着歌儿回家。”孔子立刻说:“我赞成曾皙的志向!”宋代理学家朱熹是这样理解的:“曾皙表达的志向,不过是根据自己所处的地位,在日常生活中自得其乐,决不夸夸其谈,故作舍己为人的高论。而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的妙趣,隐然自见于言外。”由此看来,后代儒家津津乐道的“孔颜气象”,实际上就是指其安贫乐道、胸次悠然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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