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词人的感情较为隐蔽,完全融化于景物之中而不直接外露的意象境界。
王国维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淡淡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并把它归为“优美”之境。这一区分和论述,源自宋道学家邵雍“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性偏而暗”(《皇极经世全书解·观物外篇十》)之说和叔本华所谓审美主体在产生优美感时,“全部意识为宁静地观审恰在眼前的自然对象所充满”,“也就是说人们忘记了他的个体,忘记了他的意志”,“他已仅仅只是作为客体的镜子而存在”,“所以人们也不能再把直观者和直观分开来了,而是两者已经合一了”。“无我之境”并非词中没有主观的思想感情,而是主观感情隐于景物之中,达到情景交融,意与境妙合无垠,我与物浑然一体,达到“意境两忘,物我一体”。
在具有“无我之境”特征的词中,词人的感情一般不直接表露,而是通过景物的客观描写,把词人的感情传达出来。在无我之境中,词人的感情是淡泊的,词中所表现出来的物我关系是和谐的。外物与我没有冲突,我与物融为一体,我完全沉浸于物中,已经忘记自身存在,仿佛与外物合而为一。这就是所谓“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故在无我之境中,词人所表现的感情往往是闲适而宁静的,与有我之境中那种鲜明强烈、显豁外露的境界其趣迥异,所以境界每每是优美的。王国维的有我、无我之境说企图通过对于审美观照的分析来对审美意象进行分类,这种尝试对于传统词论的精密化、理论化以及推动古典美学思想的发展,均有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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