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鲁侠《暴风雨前》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周鲁侠

长篇小说。作者李劼人。小说为作者三部连续性的历史题材长篇小说中的第二部，写成于1936年初。1954年又进行较大改动，作家出版社1956年出版。小说描写的时代为1901年到1909年，即辛丑条约签定，民智渐开，改良主义的维新运动已在内地勃兴，到己酉年，一部分知识分子不再容忍腐败官僚压制的这一段时间。背景是成都。主要内容写“一个半官半绅家庭和几个所谓志士的形成和变化。”(李劼人语)半官半绅的郝又三结识了具有维新思想的少年苏星煌。少年苏星煌慷慨激昂，以铁如意击碎唾壶之慨，大讲维新：“我们老大帝国，若果要图强称霸，那没有别的方法，只有以维新为目的，只有以力学日本维新为目的!……”郝又三不知“喜马拉雅”为何物，苏星煌邀他参加文明合行社。郝又三入社后，从社中带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申报》、《沪报》回来，令一家人耳目一新。苏星煌为寻救国之术决计留学日本。郝家为郝又三是否应该同去而展开热烈的讨论。机器局的葛寰中极力赞成，认为如今办理新政，顶吃亏的，是没有人才。然而郝太太极力反对，她的理由是，飘洋过海生死太没有把握，等等。于是郝又三出洋的事又打消了。苏星煌、尤铁民等为之扼腕。八个月后，到了日本的苏星煌转来一封长信，将沿途及日本情形详细地告诉了他。郝太太见郝又三心情抑郁，生怕他真正留学日本，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硬把叶文婉娶来，想以此把郝又三拴住。郝又三结婚了，留学的念头彻底打消。在大妹妹的帮助下，他考进了高等学堂。在学校里，郝又三虽然没有革命意识，但见解却渐渐宽广了。有从日本留学回来者认为，日本维新全发端于教育，于是办小学堂成了时髦的东西。征得在日本的苏星煌同意以后，郝又三等人办起了一座小学，取名为“广智小学”。尤铁民从日本归来，他大讲革命道理并劝郝又三参加同盟会。考虑到革命要奔波、牺牲，郝又三最终仍不下流，也不上流，仍然行其中庸之道。四川革命遭到失败，尤铁民逃到郝又三处，郝又三冒着危险掩护了他。《暴风雨前》与《死水微澜》有着相同的艺术特色。小说结构宏伟，描写细腻。“他那一只令人羡慕的笔，自由自在地，写去写来，写来写去，时而深厚，时而细腻，时而浩浩荡荡，时而曲曲折折(郭沫若)”。作者因此被认为“确有大家风度”(郭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