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梦》简析|介绍|赏析|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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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梦》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英国】 莫里叶



达夫妮·杜·莫里叶(1907—1976),英国女作家,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受到很好的文学熏陶。她一生写出了17部长篇小说,还有不少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问世。主要作品有《牙买加的旅店》、《海盗艳遇》、《群岛》等等。《蝴蝶梦》(1938年)是其中最负盛名的一篇,作者也因此而获得了很高的声誉。

《蝴蝶梦》问世之后20年,就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而在世界广泛流传开来。

《蝴蝶梦》是一部出色的浪漫主义小说,它借一个无名女主人公的幻梦,描述了一段离奇曲折的故事,着力刻画了一个资产阶级上层妇女的形象。创作构思和写作方法都非常别致。无名女主人公和丹弗斯太太之间的冲突,具体地表现了“新与旧”、“善与恶”的斗争。小说对英国上流社会的享乐腐化、穷奢极侈、虚伪狡诈、勾心斗角作了一定程度的揭露。

昨天夜里,我梦见自己回到曼德雷,它还像从前那样神秘、宁静。实际上,我已躺在几百英里以外的异国土地上。醒来的时候,想着曼德雷,曼德雷已不存在了,这座庄园就是一个坟墓。我俩的恐惧和悲哀都埋在它的废墟里了。

记忆像连接岁月的桥梁: 我像一只胆怯的小狗,尾随在范胡珀夫人后面,她走向餐厅靠窗的那张桌子,突然她放下餐叉,不眨眼地盯着新来的客人,激动地说:“这是马克西姆·德温特,曼德雷庄园的主人。”

我跪在临窗的椅子上,观望午后的街景,侍者拿来一份便函交给我,既无署名,也没有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奇怪。

桥牌会的第二天早晨,范胡珀夫人病了,医生让她卧床休息,护士一来,我便下楼吃午饭去了。谁知德温特已经坐在我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了。我碰倒一瓶银莲花,他立即出现在我身边,邀请我和他一块儿用餐。他询问我与范胡珀夫人的关系,我告诉他我是夫人雇佣的。我竟毫无羞愧地和他谈着我的一切。他要开车送我到摩洛哥广场去素描。车子在山岭上面左右盘旋。“你以前来过这儿吗?”我问。他好像不认识我似的,露出一张梦游人似的脸孔。突然他仿佛从梦中清醒过来一样,向我道歉。他说:“多年不来,我想看看它变了没有。”

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下山。夜幕已经降临,愉快的旅游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

初恋是狂热的。两个星期以来,我天天都跟德温特先生一起乘车出去游玩,而且在餐厅里同桌吃饭。他经常在驾驶座上等我。一看见我,就会微微一笑,说道:“知心朋友,今儿早上觉得怎么样?想上哪儿玩哟?”

“今儿早上挺冷,你最好披上我的外衣。”他说。即使把他的衣服披上几分钟,也是一种胜利,使得我的早晨一片光明。

我在书本里见到过一套恋爱把戏,这些都跟我不大相干。我只会坐在车子里,膝上摊着他的地图,我害怕回到旅馆里去。

范胡珀夫人病好了,要去纽约。在离开之前,我想向他告别一下。趁范胡珀夫人让我到服务台换车票的时候,我来到四楼他的房间。

“范胡珀夫人想回纽约,我准备回曼德雷,你爱上哪儿?”他问我,我感到他和我开玩笑,他要我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太突然了。

5月初,我们到了曼德雷,大厅里挤满了欢迎的人,丹弗斯太太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无力而沉重。她脸上的某种表情使我感到不安。

欢迎的人都离去了。我和马克西姆单独呆在一起,我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一些。他一边看信一边说:“去跟丹弗斯太太交个朋友吧。”我又感到紧张起来。

丹弗斯太太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露出鄙夷的神色。每当她谈起死去的德温特夫人时,她会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这使我感到恐惧。

吃过早饭,马克西姆告诉我,他的姐姐今天要来看我,他自己要去找总管有事。我简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老仆人弗里恩告诉我死去的德温特夫人经常使用起居室,我只有到起居室去了。

突然,电话铃响了,是找德温特夫人的。我说:“德温特夫人已经死去一年多啦。”电话是丹弗斯太太打来的。我的失误是如此的愚蠢。

马克西姆的姐姐来了。马克西姆让她带我到花园里看看,我们边走边聊,她希望我和马克西姆过得幸福。我感到她的语调有点儿疑虑。后来又谈到丹弗斯太太,她说丹弗斯太太恨我到这儿来,因为她对丽贝卡无比崇拜。

送走了阿特丽斯夫妇,马克西姆要我和他一块儿散步。我简直被“幸福谷”的景色迷住了。马克西姆去找那条狗去了。我发现这儿还有一个小海湾,海滩上站着一个人,叫伯恩。

马克西姆发现我到海滩上去了,有些儿生气,并且告诉我他是不愿意到那个海滩上去的,也不愿意到那个小屋去。他的脸色发白,眼睛里又流露出我初次遇到他时的那种忧悒、惶惑和沮丧的神色。

整整一个星期,雨下个不停。一天,我拜访了主教夫妇,他们向我谈起丽贝卡及化装舞会。回来的路上,我遇见了总管弗兰克。我向他询问丽贝卡的情况,他告诉我丽贝卡是在那个海湾淹死的。这使我非常惊讶。

曼德雷是我的家,但我总感到自己是个客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都在提醒我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一天早晨,我来到窗户朝着大海的那间房子。房里一切齐备,好像有人用过一样。丹弗斯太太走进来了,她抓住我的胳膊,领我参观了这个房间,我简直要晕过去。她告诉我丽贝卡和马克西姆的生活,又告诉我丽贝卡死的经过。丹弗斯太太眼睛盯着我,显出阴险毒辣的样子。

客人们都要求我们举行一次化装舞会。我一直为在舞会上穿什么衣服而发愁,丹弗斯太太非常友好地建议我穿画廊里一幅画的衣服的样式。我准备在舞会上让马克西姆大吃一惊,所以,在这之前我没有向他透露任何情况。

舞会的那天晚上,我躲进自已的房间,让仆人帮助我穿上衣服,我简直判若两人。我猜想着下楼的时候,他们必然鼓掌大声宣布我驾到。

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既没有掌声,也没有欢笑。他们却向泥塑的人一样凝视着我。马克西姆一动不动,眼里喷着怒火。“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他说,“去换衣服。”原来,我穿的这身衣服是丽贝卡在最后一次化装舞会上穿的。我感觉到马克西姆并不爱我,他仍然爱着丽贝卡。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丽贝卡的卧室,丹弗斯太太说我永远也超过不了丽贝卡。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推向敞开的窗口,说我为什么不跳楼,我感到眼花缭乱。

下午,从海湾打捞上来去世的德温特夫人的游艇,里面有一具女尸。

我大惊失色,马克西姆突然闯进屋里,紧紧地搂住我。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说他没爱过丽贝卡,他们表面上装成恩爱夫妻,是为了不损坏名誉。他告诉我,丽贝卡是一个狠毒、可恶、腐化堕落的女人。她不断地勾引男人,和她的表哥费弗尔经常在海湾的那个小屋里过夜。一个风雨的夜晚,马克西姆在海湾的小屋里找到了她,她说她怀孕了。他开枪打死了她,把船沉在海湾里。

公审的时间确定了,报纸大版地刊登了这条消息。我不想离开马克西姆一分一秒,所以就陪他参加了公审,丹弗斯太太和费弗尔也在,我的心脏怦怦地跳,渐渐地我晕过去了,弗兰克把我提前送回庄园。五点半钟,马克西姆回来了。“都了结了,确定她为自杀。”他说。

费弗尔先生来了,他说丽贝卡根本不是自杀,他拿出丽贝卡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马克西姆非常气愤,立即打电话让米利安上校来。费弗尔说伯恩可以作证,于是就把伯恩叫来了,伯恩却说不认识费弗尔。没有办法,只得拿出丽贝卡的日记,根据日记记载,丽贝卡在伦敦最后两个钟头是和贝克医生在一块的。米利安上校决定第二天早上和马克西姆、费弗尔一块去伦敦。

在伦敦贝克大夫的府上,三人查了丽贝卡的病历。她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

费弗尔敲诈没有成功。我们度过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马克西姆感到极度轻松愉快,他说:“丽贝卡故意对我撒了谎,她根本没有怀孕,她愿意我把她杀死,她预料到整个事情。”

事情终于了结了。弗兰克打来电话,说丹弗斯太太突然失踪了。我们决定连夜赶到庄园去。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庄园。此时,丹弗斯太太已经同庄园一道化为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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