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苏〕施企巴乔夫《爱情要懂得珍惜》爱情诗赏析

〔俄—苏〕施企巴乔夫《爱情要懂得珍惜》爱情诗鉴赏

〔俄—苏〕 施企巴乔夫

爱情要懂得珍惜。

随着岁月加倍的珍惜。

爱情不是在明月之下闲散，

也不是在长板凳上叹息。

什么都会有的呵：有泥泞，也有风雪，

因为要一辈子共同生活。

爱情正像一首优美的歌曲，

但这首歌却不容易谱写。

(梦海 译)

施企巴乔夫(1898～1979)，苏联俄罗斯诗人。1923年开始发表作品，著名的作品有抒情诗集《在我的祖国的天空下》和《诗集》等。

这是一首揭示爱情真谛的富有哲理性的爱情诗，堪称诗人的代表作。

第一节开头一句，紧扣诗题提出“爱情要懂得珍惜，/随着岁月加倍的珍惜”的看法，为全诗定了基调。爱情本是人间最美好的感情，是人格最崇高的表现之一，它支配整个人生，而夫妻间的爱是人类最柔美的乐章，只有共同演奏的人才能体会此中的真味，才懂得珍惜，随着岁月的流逝就会更加珍惜。因为它是检验爱情最公正的仲裁者。“爱情不是在明月之下闲散，/也不是在长板凳上叹息。”两个否定句强调了爱情应该是真挚而持久的，不是“一见倾心”、逢场做戏式的，在一定程度上也强调了爱情不是在虚无缥缈和无所事事中延伸。这表现诗人在爱情旅途上特殊的心理历程，将它溶注在质朴、流畅的诗句中，向青年人揭示爱情的本质。不应否认，诗人所追求的爱情，是以心灵与思想的美丽为基础的，在这里要说给读者的，自然包含这些东西。

第二节歌颂爱情的忠诚和责任感。自从踏进茫茫人世间，有多少波澜，多少悲欢与撞击，在交织。环顾爱情之路，也正像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说：“历史的道路不是涅瓦大街上的人行道，它完全是在田野中前进的，有时穿过坐埃，有时穿过泥泞，有时横流沼泽，有时行经丛林。”而只有共同品尝生活酸甜苦辣的夫妻，只有把爱情和坎坷人生紧密联系一起，才能“一辈子共同生活”，白头偕老。唯有这样的爱情才像“一首优美的歌曲”，使人享受着深邃迷人的旋律，阵阵温馨的乐音索绕耳畔，清新优美，动人心弦，然而这首歌“不容易谱写”。因为它包含着整个人生的悲欢离合。这最后两行既是全诗的总结又是诗人感情的升华，主题的深化。诗人好像一位饱经爱情甜美与辛酸的长者，坦诚地向少男少女介绍爱情的经验和教训，能否谱写出一曲优美的爱情歌曲，要看你对爱情是否懂得珍惜。拜伦说过：“没有爱过的人，/在此间得到爱的学问，/使他自己有崇高的灵魂了;/已知这种温柔的秘密者，/将爱得更深。”可作为这首诗的最好注脚。

从技巧来看，这首诗达到了朴实凝炼，玲珑剔透的艺术高度。诗人以警句入诗，增强了诗的哲理性，不仅启发读者深思，而且还起到净化读者心灵的作用。全诗八行四句话，每一句都经过诗人提炼为蕴含哲理的警句。这是作家将自己的爱情生活经历的真谛溶冶锤炼成爱情经验的结晶，再经过寓情于理的表达，进而赞美崇高纯洁的爱情，不仅抒发了诗人的情怀，而且光照人们的心灵，为广大初恋者懂得爱情的真谛提供了美好的精神食粮，实属爱情诗的上乘之作。

这首诗之所以成为施企巴乔夫的代表作，除去其思想的纯洁和伟大之外，亦表现在作家大胆而娴熟的艺术构思上。在这首诗中，诗人没有沾得一草一木，看去似乎是干巴无味的说教，其实不然，这正是作家朴素的道德感所至，也是高尚的爱情观所至。一个人，生命是最宝贵的，关键时刻，献出他的血就比什么都更美丽，诗人滴血的呻唱，比任何渲染和描绘都进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