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新抒情主义
金色的将变成土色了吧?
蓝色的将变成灰色了吧?
是的,是的:十一月最后的日子还剩几秒。
今天礼拜三。明天礼拜四。
十二月一号是多么的无聊啊!
那些哼着蓝色多瑙河而散着小小的步子的金发女郎在何处?
那条绣着金色图案的蓝领带也不知去向了啊。
而窗外
午夜的地平线上木然出现了的是一具披着灰色头发的
不肉感的土色的裸体。
噢噢,错过了的:
火曜日的晚上,
本可以和斯泰芬·马拉美的女儿结婚;
教保尔·梵乐希念诗,安特烈·纪德致词。
于是当新世纪的黎明,雄鸡诞生——
蒋·高克多引颈长鸣声中,
高穆·阿保里奈尔的西班牙风邪症也霍然痊愈了。
可是伤心有何用呢?流泪也枉然的。然则,做诗吧!
变成土色了的,原来是黄金的金色呀。
变成灰色了的,原来是蓝天的蓝色呀。
嗯,没什么,这就是十一月的新抒情主义。
195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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