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城而终老
十八年的荒芜一个半小时的扯脱
十八年之后的秋天再回北大,在正经事之前,逛了一个半小时。
西北方的朗润园还是野湖、还是野狗、还是野荷,还是清冷、还是淡定、还是荒芜。
十八年前朗润园某个四层板楼里,没饭厅的小单元房,没电所以没灯,有月亮,有风,有老头,有啤酒。当时就很老的老头说,大学就该这样建在人世边上,我们这样的一小撮就该站在人类边上。老头还说,他能吟唱的这种语言适合创立宗教,但是他如果马上死了,人世上人类里就只剩两个人懂了,他们向来不和,所以,从此之后,这种语言就再也没有对话了。当时一箱啤酒只剩啤酒瓶了,我们眼睛发亮,我们心在太阳穴上跳,我们借着酒劲儿,就相信他了。
中间的未名湖水少了很多,还没臭,湖里的石鱼一半青白一半淤泥黑,还很肥。从圆明园搬来的各种杂物还杂陈湖边,后悔了,当初圆明园还有很多杂物,没拿自行车驮到某个去处。日落时候,有个老外坐在湖边,望水,望石舫,左手一听啤酒,右手一支雪茄。当下,周围没有妇女,不知道他心中有没有。
西边赛克勒博物馆旁,有个塑像,臭牛逼,身子下题两个字“智圣”,不知道是谁。十八年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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