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负至交 王起 白敏中 贺拔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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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起,长庆中再主文柄,志欲以白敏中为状元,病其人与贺拔惎为交友,惎有文而落拓。因密令亲知申意,俾敏中与惎绝。前人复约敏中,为具以待之。敏中欣然曰:“皆如所教。”既而惎果造门,左右绐以敏中他适,惎迟留,不言而去。俄顷,敏中跃出,连呼左右召惎,于是悉以实告,乃曰:“一第何门不可致,奈轻负至交。”相与欢醉,负阳而寝。前人睹之,大怒而去,恳告于起,且云不可必矣,起曰:“我比只得白敏中,今当更取贺拔惎矣。” ○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八 事亦见宋·计有功《唐诗纪事》卷五一。

[述要] 宰相王起于穆宗长庆年间再度出任主考官。他有意让白敏中考上状元,但对白与贺拔惎是知交甚为不满,贺拔有文才,却放荡不羁。因此王暗派心腹告知白,要他与贺拔绝交。白听到来人转告,欣然答应。不久,贺拔到白府,手下人骗他说白有事外出了。贺拔等了一会,没说什么就走了。不一会,白从里屋奔出,连忙叫人把贺拔找回来,将内幕和盘托出,并说:“功名哪里不可以博取,怎么能够因功名而对不起老朋友呢?”两人开怀痛饮,酣醉而睡。来人见此情景,大怒而去,汇报给王,并说这事算完了,王说:“我原打算只取白敏中,现在干脆连贺拔惎也一起录取吧。”

[按语] 清徐松《登科记考》载白敏中、贺拔惎长庆二年及第。

[事主档案] 王起(760—847) 唐文学家。字举之。其先太原(今属山西)人,家居扬州(今属江苏)。贞元十四年(798)登进士第,后复中博学宏词科。元和三年(808)中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历渭南尉、礼部侍郎、兵部尚书充翰林侍讲学士、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山南西道节度使。文多赋奏,诗多赠和之作。其《和周侍郎见寄》诗,门生同和者二十三人,一时传为盛事。

白敏中(792—861) 唐文学家。字用晦。祖籍太原(今属山西)。白居易从父弟。长庆二年(822)登进士第。累历使府从事。开成元年(836)迁右拾遗。会昌二年(842)充翰林学士。历兵部侍郎、承旨学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刑部尚书等。后罢相,出历邠宁节度使等。又复相辅政。咸通元年(860)加中书令。二年,出为凤翔节度使。许以太傅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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