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曲论·曲论· 增定南九宫曲谱》新诗鉴赏
曲谱,又称《增定查补南九宫十三调曲谱》,别题《南曲全谱》、《新定九宫词谱》,二十一卷,附录一卷,明沈璟撰。璟见《沈伯英散曲》。
沈氏为南曲专家,娴于音律,鉴于蒋孝《旧编南九宫谱》的疏略和不够规范的缺欠,在蒋书基础上加以重编。他删去蒋书中已有的《十三调南曲音节谱》的目录,把其中曲调有词例可查者附入《南九宫谱》中,使“九宫”增加到十二宫,曲牌也从四百一十多个增加到七百多个。并于正体之外另辟“又一体”。凡曲词与沈氏所定为正体之曲,或增减一二正字,或损益一二衬字,或句拍不同者,在沈氏看来可供参考者则被命名为某调之“又一体”。
沈书还改正了蒋书中的一些谬误,如对蒋书中混入的北曲和错误运用的北曲概念大多作了纠正。
书中所录的曲牌词例,绝大多数已署名,署名亦较为统一。书中对每个曲牌均详注平上去入四声,对声调可通融及不可通融之处都详加注明。如第一卷的《天下乐》,例词为:“一片花飞故苑空,随风漂泊到簾栊。玉人怪问惊春梦,只怕东风羞落红。”在“眉批”上写道:“‘一’字‘、只’字‘、故’字可用平声‘,飘’字可用仄声。此调虽似七言绝句,然第三字用韵,不可不知。”
对所选曲词在音律上的成功之处和缺欠也都用文字加以说明。如在陈铎之《安乐神犯》之上批曰:“皆妙。尽善之作也。‘满’字、‘几’字俱上声,尤妙。”对于出自《琵琶记》的“解三酲”的第四句“其中自有黄金屋”批曰:“‘黄’字、‘金’字,不如改作仄声为妙。若用仄声,则‘屋’字平仄俱可。”又说:“此曲之病在欲用‘黄金屋‘’颜如玉’两句成语,遂成拗体,而《香囊记》沿而用之,今遂牢不可破。”因此,沈氏说:“南曲之失体,惟此调为甚。安得不力立之。”这也是曲论家注重曲词初制首作的原因。
对入录曲牌还标明拍板节奏,便于歌唱者应用。每个宫调之后往往撰有“总论”,总论这一调式应注意的问题。
此书为写戏撰写曲者提供了可以依靠的正确的法式,从中亦可见沈氏在曲学上的贡献和造诣。
明程明善之《啸余谱》中的《南曲谱测》则全抄此书。有明文治堂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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