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文学与社会文化·清代刻书、藏书与文学·私家藏书兴盛与文学典籍的整理出版·清人对编刻本朝人诗文集的重视
王绍曾主编《清史稿艺文志补遗》,是为补充《清史稿艺文志》的缺失,此书所收别集类14 232部,48 914卷,不分卷1218部,数量之多,远远超过清前各代。张之洞编《书目答问》时曾说“国朝人集派别太多”,“近人诗文选本太多”①。张舜徽先生也说过“清人文集夥矣”①。确实如此,要比较准确地说明清人所刻所印诗文集有多少,是有一定困难的。清人重视文集之编印,大致有自编与亲友学人代编和书坊编印等几种方式。自编是希望表达一个愿望,即“存文”。封建社会里,作为最可炫耀于社会的,一是德行,二是文章,故出于保存文献的目的,作者往往自己编印诗文集。作者后人及门生故吏同样也着力编印诗文集,这是因为编印先人文集,是最好的纪念方式,只有文字才能绍述家学,发扬风格或派别主张,流布千古。至于坊间书商,更多的是从营利的观点,不断视社会需要而编辑,翻刻,重印。这样,使清人文集越积越多,其中优劣杂陈,良莠不齐。现在,我们可以看到清人刻印的文集,包含时间长,数量庞大,体例多样,是一种普遍现象。而某种家族为光耀门庭,留传后世,精刻精印的家刻本也屡见不鲜。如当时流行一种手书上版之文集,就是很有价值的,如汪琬所作《尧峰文钞》50卷、陈廷敬《午亭文编》50卷都是请林佶写刻本,因汪琬、陈廷敬是名家,加上林佶手写,这种刻本是精刻本,经常被当作清代刻本的代表。黄裳说这种写刻有些是作者自写,有些是请高手书写,他指出像惠周惕的《研溪先生诗集》,每卷后有“小门生王薛岐谨录”一行,书法之精,殊不下于林佶。又有文字学家张劭,手写其父张致中的《符山堂诗》②。这些集子一直为人们所重视。琉璃厂书肆“以京刻本(亦称写刻本也)最获利。所谓京刻本者,即乾嘉人写刻唐宋人诗文钞及《六朝文絜》等类,又如缪刻《李太白集》等书,动需数十元”③。总之,清代刻本抄本,数量最多者当推个人别集和市场需要量大的总集。
注释
① 张之洞、范希曾《书目答向补正·集部》,中华书局1963年影印本。① 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自序,中华书局1963年版。② 黄裳《榆下杂说·清刻之美》第7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③ 张涵镜《琉璃厂沿革考》,载孙殿起《琉璃厂小志》第14页,北京出版社196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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