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集注本。六十卷。唐代有许多学者注释和研究《文选》,形成所谓“《文选》学”。唐高宗显庆年间,李善广征博引,作《文选注》,成为一部集大成著作。李善(630?—689),江都(今属江苏)人。历官太子内率府录事参军,崇贤馆直学士兼沛王侍读,秘书郎、泾城令等职,学识渊博,人称为“书簏”。李善注《文选》用力极勤,数易其稿。这部书受到后人高度评价,影响十分深远。唐玄宗开元六年(718),工部侍郎吕延祚以李善注只注重训诂章句,征引典籍,不注重疏通文义,于是召集吕延济、刘良、张铣、吕向、李周翰五人重新作注,即所谓《五臣注文选》。从此,《文选》就有李善注和五臣注两种不同注释本流传。
李善注援引该赡,典故分明,保存了不少唐以前古籍的片断,在文献学史上的价值超过五臣注。唐末李匡乂作《资暇集》,摘五臣注窃据李善注之处,指出“五臣所注,尽从李氏注中出”。苏轼《书谢瞻诗》更称“五臣真俚儒之荒陋者”。姚宽《西溪丛话》讥其注扬雄《解嘲》,不知伯夷太公为二老。确实,五臣注有迂陋疏失之处,但正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所说:“然其疏通文意,亦间有可采,唐人著述,传世已稀,固不必竟废之也。”五臣注得以流行,说明它在疏通文意,保存资料方面自有它存在的价值。
《文选》之有刻本,始于五代时。据清人胡克家《重刻宋淳熙本文选序》,《文选》在蜀孟时母昭裔已为镂板。当初,李善注和五臣注并行流传。最早将这二个本子合刻者,大概是北宋崇宁五年(1106)的裴氏刻本。至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开始有《六臣注文选》的著录。自六臣注盛行之后,五臣注单刻本便渐渐湮没,只是在《六臣注文选》中与李善注并行流传,李注单刻本也日见稀少。照清人的说法,今天所见到的李善注,是从六臣注中辑录出来的。由于李善注经过多次易稿,又和五臣注合而又分,因此有的地方杂入了其他注释,有的又被误认为其他注释而被删去,情况比较复杂。
较为完善的《六臣注文选》有《四部丛刊》初编影印涵芬楼所藏宋刊本。《李善注文选》有中华书局影印胡克家重刻宋淳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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