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集
名句
主题
诗人
诗塾
品诗文网
至理名言
呻吟语录
悟者吾心也,能见吾心便是真悟。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名句】悟者吾心也,能见吾心便是真悟。
【译文】真正领悟,是从我的内心发生的,能看清我的内心,便是真悟。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
长按关注
推荐阅读
任彼薄恶,而吾以厚道敦之,则薄恶者必愧感,而情好愈笃。若因其薄恶也而亦以薄恶报之,则彼我同非,特分先后耳,毕竟何时解释?此庸人之行,而君子不由也。
君子不受人不得已之情,不苦人不敢不从之事。
生来不敢拂吾发,义到何妨断此头。
天下之祸,成于怠忽者居其半,成于激迫者居其半。惟圣人能销祸于未形,弭患于既著,夫是之谓知微知彰。知微者不动声色,要在能察几;知彰者不激怒涛,要在能审势。呜呼!非圣人之智,其谁与于此。
曳新履者行必择地,苟择地而行,则履可以常新矣。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有志者事竟成,那怕一生昏弱。“内视之谓明,反听之谓聪,自胜之谓强”,外求则失愈远,空劳百倍精神。
善根中才发萌蘖,即着意栽培,须教千枝万叶。恶源处略有涓流,便极力雍塞,莫令暗长潜滋。
天地只一个光明,故不言而人信。
民情有五,皆生于便。见利则趋,见色则爱,见饮食则贪,见安逸则就,见愚弱则欺,皆便于己故也。惟便,则术不期工而自工;惟便,则奸不期多而自多。君子固知其难禁也,而德以柔之,教以谕之,礼以禁之,法以惩之。终日与便为敌而竟不能衰止。禁其所便与强其所不便,其难一也。故圣人治民如治水,不能使不就下,能分之使不泛溢而已。堤之使不决,虽尧、舜不能。
祸之成也,必有渐;其激也,奋于积。智者于其渐也绝之,于其积也消之,甚则决之。决之必须妙手,譬之疡然,郁而内溃,不如外决;成而后决,不如早散。
里面要活泼,于规矩之中无令怠忽;外面要摆脱,于礼法之中无令矫强。
善用人底是个人都用得,不善用人底是个人用不得。
论理要精详,论事要剀切,论人须带二三分浑厚。若切中人情,人必难堪,故君子不尽人之情,不尽人之过。非直远祸,亦以留人掩饰之路,触人悔悟之机,养人体面之余,亦天地涵蓄之气也。
受病于平日,而归咎于一旦。发源于脏腑,而求效于皮毛。太仓之竭也,责穷于囤底。大厦之倾也,归罪于一霖。
世人喜言无好人,此孟浪语也。今且不须择人,只于市井稠人中聚百人而各取其所长,人必有一善,集百人之善可以为贤人。人必有一见,集百人之见可以决大计。恐我于百人中未必人人高出之也,而安可忽匹夫匹妇哉!
阳不能藏,阴不能显。才有藏处,便是阳中之阴;才有显处,便是阴中之阳。
先王之礼文用以饰情,后世之礼文用以饰伪。饰情则三千三百虽至繁也,不害其为率真;饰伪则虽一揖一拜,已自多矣。后之恶饰伪者乃一切苟简决裂,以溃天下之防,而自谓之率真,将流于伯子之简而不可行,又礼之贼也。
浅狭一心,到处便招尤悔;因循两字,从来误尽英雄。
下学学个什么,上达达个什么?下学者学其所达也,上达者达其所学也。
道不可言,才落言诠,便有倚着。
今四海九州之人,郡异风,乡殊俗,道德不一故也。故天下皆守先王之礼,事上接下,交际往来,揆事宰物,率遵一个成法,尚安有诋笑者乎?故惟守礼可以笑人。
事有知其当变而不得不因者,善救之而已矣。人有知其当退而不得不用者,善驭之而已矣。
或问:不怨不尤了,恐于事天处人上更要留心不?曰:这天人两项,千头万绪,如何照管得来?有个简便之法,只在自家身上做,一念一言一事都点检得,没我分毫不是,那祸福毁誉都不须理会。我无求祸之道而祸来,自有天耽错;我无致毁之道而毁来,自有人耽错,与我全不干涉。若福与誉是我应得底,我不加喜;是我悻得底,我且惶惧愧赧。况天也有力量不能底,人也有知识不到底,也要体悉他。却有一件紧要,生怕我不能格天动物。这个稍有欠
遇事不妨详问广问,但不可有偏主心。
“衣锦尚絅”,自是学者作用,圣人无尚。
两悔无不释之怨,两求无不合之交,两怒无不成之祸。
“躁心浮气,浅衷狭量”,此八字进德者之大忌也。去此八字,只用得一字,曰主静。静则凝重,静中境自是宽阔。
某应酬时,有一大病痛,每于事前疏忽,事后点检,点检后辄悔吝。闲时慵懒,忙时迫急,迫急后辄差错。或曰:此失先后著耳。肯把点检心放在事前,省得点检,又省得悔吝;肯把急迫心放在闲时,省得差错,又省得牵挂。大率我辈不是事累心,乃是心累心。一谨之不能,而谨无益之谨;一勤之不能,而勤无及之勤。于此心倍苦,而于事反不详焉。昏懦甚矣,书此以自让。
满方寸浑成一个德性,无分毫私欲,便是一心之仁;六尺浑成一个冲和,无分毫病痛,便是一身之仁;满六合浑成一个身躯,无分毫间隔,便是合天下以成其仁。仁是全体,无毫发欠缺;仁是纯体,无纤芥瑕疵;仁是天成,无些子造作。众人分一心为胡越,圣人会天下以成其身。愚尝谓“两间无物我,万古一呼吸”。
品第大臣率有六等,上焉者宽厚深沉,远识兼照,造福于无形,消祸于未然,无智名勇功,而天下阴受其赐。其次刚明任事,慷慨敢言,爱国如家,忧时如病,而不免太露锋芒,得失相半。其次恬静逐时,动循故事,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其次持禄养望,保身固宠,国家安危,略不介怀。其次贪功启衅,怙宠张威,愎是任情,扰乱国政。其次奸险凶淫,煽虐肆毒,贼伤善类,蛊惑君心,断国家命脉,失四海人望。
百代而下,百里而外,论人只是个耳边纸上,并迹而诬之,那能论心?呜呼!文士尚可轻论人乎哉?此天谴鬼责所系,慎之。
狃浅识狭闻,执偏见曲说,守陋规俗套,斯人也,若为乡里常人不足轻重,若居高位有令名,其坏世教不细。
万籁之声,皆自然也。自然,皆真也。物各自鸣其真,何天何人,何今何古?《六经》,籁道者也,统一圣真。而汉宋以来胥执一响以吹之,而曰是外无声矣。观俳谑者,万人粲然皆笑,声不同也而乐同。人各笑其所乐,何清浊高下妍媸之足云?故见各鸣其自得,语不诡于《六经》,皆吾道之众响也,不必言言同、事事同矣。
以恒常度气数,以知识定窈冥,皆造化之所笑者也。造化亦定不得,造化尚听命于自然,而况为造化所造化者乎?堪舆星卜诸书,皆屡中者也。
学者读书,只替前人解说,全不向自家身上照一照。譬之小郎替人负货,努尽筋力,觅得几文钱,更不知此中是何细软珍重。
人皆知异端之害道,而不知儒者之言亦害道也。见理不明,似是而非,或骋浮词以乱真,或执偏见以夺正,或狃目前而昧万世之常经,或徇小道而溃天下之大防,而其闻望又足以行其学术,为天下后世人心害良亦不细。是故有异端之异端,有吾儒之异端。异端之异端,真非也,其害小;吾儒之异端,似是也,其害大。有卫道之心者,如之何而不辩哉?
肤浅之见,偏执之说,傍经据传,也近一种道理,究竟到精处,都是浮说诐辞。所以知言必须胸中有一副极准秤尺,又须在堂上,而后人始从。不然穷年聚讼,其谁主持耶?
事出于意外,虽智者亦穷,不可以苛责也。
天者未定之命,命者已定之天。天者大家之命,命者各物之天。命定而吉凶祸福随之也,由不得天,天亦再不照管。
有人于此:精密者病其疏,靡绮者病其陋,繁缛者病其简,谦恭者病其倨,委曲者病其直,无能可于一世之人,奈何?曰:一身怎可得一世之人?只自点检吾身,果如所病否。若以一身就众口,孔子不能。即能之,成个什么人品?故君子以中道为从违,不以众言为忧喜。
山峙川流、鸟啼花落、风清月白,自是各适其天,各得其分。我亦然,彼此无干涉也。才生系恋心,便是歆羡,便有沾着。至人淡无世好,与世相忘而已。惟并育而不有情,故并育而不相害。
恒言“疏懒勤谨”,此四字每相因。懒生疏,谨自勤。圣贤之身岂生而恶逸好劳哉?知天下皆惰慢则百务废弛,而乱亡随之矣。先正云:古之圣贤未尝不以怠惰荒宁为惧,勤励不息自强。曰惧曰强,而圣贤之情见矣。所谓“忧勤惕励”者也,惟忧故勤,惟惕故励。
心术平易,制行诚直,语言疏爽,文章明达,其人必君子也。心术微暧,制行诡秘,语言吞吐,文章晦涩,其人亦可知矣。
宇宙有三纲,智巧者不能逃也。一王法,二天理,三公论。可畏哉!
德性以收敛沉着为第一。收敛沉着中,又以精明平易为第一。大段收敛沉着人怕含糊,怕深险。浅浮子虽光明洞达,非蓄德之器也。
喜奉承是个愚障,彼之甘言卑辞、隆礼过情,冀得其所欲而免其可罪也。而我喜之、感之,遂其不当得之欲,而免其不可已之罪,以自蹈于废公党恶之大咎,以自犯于难事易悦之小人,是奉承人者智巧,而喜奉承者愚也。乃以为相沿旧规责望于贤者,遂以不奉承恨之,甚者罗织而害之,其获罪国法圣训深矣,此居要路者之大戒也。虽然,奉承人者未尝不愚也,使其所奉承而小人也则可,果君子也,彼未尝不以此观人品也。
风之初发于谷也,拔木走石,渐远而减,又远而弱,又远而微,又远而尽,其势然也。使风出谷也,仅能振叶拂毛,即咫尺不能推行矣。京师号令之首,纪法不可以不振也。
正直者必不忠厚,忠厚者必不正直。正直人植纲常,扶世道;忠厚人养和平,培根本。然而激天下之祸者,正直之人;养天下之祸者,忠厚之过也。此四字兼而有之,惟时中之圣。
器械与其备二之不精,不如精其一之为约,二而精之,万全之虑也。
言语者,圣人之糟粕也。圣人不可言之妙,非言语所能形容。汉宋以来解经诸儒,泥文拘字,破碎牵合,失圣人天然自得之趣,晦天下本然自在之道,不近人情,不合物理,使后世学者无所适从。且其负一世之高名,系千古之重望,遂成百世不刊之典。后学者岂无千虑一得,发前圣之心传而救先儒之小失?然一下笔开喙,腐儒俗士不辨是非,噬指而惊,掩口而笑,且曰:“兹先哲之明训也,安得妄议?”噫!此诚信而好古之义也。泥传离经,勉从强信
豪放之心非道之所栖也,是故道凝于宁静。
有天欲,有人欲。吟风弄月,傍花随柳,此天欲也。声色货利,此人欲也。天欲不可无,无则禅;人欲不可有,有则秽。天欲即好底人欲,人欲即不好底天欲。
居官只一个快性,自家讨了多少便宜,左右省了多少负累,百姓省了多少劳费。
宇内有三权:天之权曰祸福,人君之权曰刑赏,天下之权曰褒贬。祸福不爽,曰天道之清平,有不尽然者,夺于气数。刑赏不忒,曰君道之清平,有不尽然者,限于见闻,蔽于喜怒。褒贬不诬,曰人道之清平,有不尽然者,偏于爱憎,误于声响。褒贬者,天之所恃以为祸福者也,故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君之所恃以为刑赏者也,故曰“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褒贬不可以不慎也,是天道、君道之所用也。一有作好作
君子处事,主之以镇静有主之心,运之以圆活不拘之用,养之以从容敦大之度,循之以推行有渐之序,待之以序尽必至之效,又未尝有心勤效远之悔。今人临事才去安排,又不耐踌躇,草率含糊,与事拂乱。岂无幸成?竟不成个处事之道。
建天下之大事功者,全要眼界大,眼界大则识见自别。
法多则遁情愈多,譬之逃者,入千人之群则不可觅,入三人之群则不可藏矣。
外勍敌五:声色、货利、名位、患难、晏安。内勍敌五:恶怒、喜好、牵缠、褊急、积惯。士君子终日被这个昏惑凌驾,此小勇者之所纳款,而大勇者之所务克也。
如今天下人,譬之骄子,不敢热气,唐突便艴然起怒。缙绅稍加综核则曰苛刻,学校稍加严明则曰寡恩,军士稍加敛戢则曰陵虐,乡官稍加持正则曰践踏。今纵不敢任怨,而废公法以市恩独不可已乎?如今天下事,譬之敝屋,轻手推扶便愕然咋舌,今纵不敢更张,而毁拆以滋坏独不可已乎?
你说底是,我便从,我不是从你,我自从是,何私之有?你说底不是,我便不从,不是不从你,我自不从不是,何嫌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