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华《西望长安》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张艳华

五幕话剧。作者老舍。发表于《人民文学》1956年1月号，收入《老舍剧作全集》第2卷(中国戏剧出版社1982年8月出版)。这是一部带有“肃反”时代特色的讽刺剧，取材于当时震动一时的“李万铭诈骗事件”。剧中描写骗子栗晚成利用军队、政府部门有些干部身上所存在的官僚主义和麻痹自满、昏庸糊涂等不良习气，“一帆风顺”地骗取信任、得到荣誉、谋得地位、获取钱财，甚至险些给革命事业带来重大的损失。以唐石青为首的公安干警，机智敏捷，深明大义，经过与骗子反复较量，终于识破了栗晚成的真面目，同时也深刻教育了广大的受骗干部。作品通过栗晚成案件的破获过程，揭露了那些戴着假面隐藏在革命队伍里边的政治骗子，嘲笑了那些实际上是“保护”了骗子的官僚主义者，也歌颂了那些机警地与骗子以及骗子的“保护人”作斗争的人，为当时开展的“肃反”斗争提供了形象化的教材。作品的主要艺术特色是它鲜明的喜剧风格，这种喜剧风格在剧中又表现为两个不同的层次，一是讽刺，二是幽默。前者主要运用于对骗子及其“保护人”的揭露上。它以辛辣的讽刺笔触，漫画式地描写了栗晚成不甚高明的“骗术”，揭穿了他虚伪、空虚、狡猾的本质特征；它更以深刻的讽刺态度剖析了某些机关干部身上种种发人深省的弊端，他们有的贪图享乐，头脑钝化；有的马马虎虎、粗枝大叶；有的忙忙碌碌、鼠目寸光；有的乱说乱讲，喜欢卖弄。因为讽刺正面人物在当时还是一个较为敏感的区域，所以对这些官僚主义者的讽刺揶揄，表现了剧作者的锐气与胆识。作品以幽默、诙谐的笔调，突出了唐处长机智、灵活的个性特征。他的活泼、风趣，不仅丰富了他自身的精神风貌，而且为剧作增添了清新、明朗的格调。作品把一个历时几年、易地数处的复杂事件集中地表现在舞台上，处理得相当巧妙。其地点虽分散，但人物的安排、情节的发展却并不使人感到头绪纷繁、结构零散，而是从头到尾，用笔流畅，别具一格。特别是结尾两场，充分展开戏剧主要矛盾，冲突激烈，剧情富于动作性。剧本发表后，曾引起争议。有人认为对官僚主义者讽刺得还不够大胆，对栗晚成的揭露“不够深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