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文《腊月·正月》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王晓文

中篇小说。作者贾平凹。发表于《十月》1984年第4期，获1983——1984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腊月·正月》是作者的“商州系列小说”之。作品反映了我国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给人们思想带来的冲击和新旧两种文化价值观念的激烈冲突。韩玄子是商州四皓镇有名的“文化人”退休后担任镇里的文化站长。大儿子大贝是省报记者，二儿子二贝是县里的教师，女儿叶子正准备结婚。韩玄子倍受镇上人尊重，自己对此也引以为荣。然而，实行生产责任制后，他对一些事情越来越看不惯。以前默默无闻的村民王才，先是卖商州山里的特产商芝，后来又搞食品加工厂发家致富。韩玄子便处处从中作梗。王才致力于食品加工厂，将自己分到的三亩地转让给光头狗剩耕种，韩玄子便恐吓二人违反政策。让狗剩将土地退给了王才。王才扩大食品加工厂，想招收四十人做工，也由于韩玄子造舆论而未成功。王才想买队里处理的房子，韩玄子不顾家里的经济情况和两个儿子的反对也要买。但几经周折，房子还是被王才买去扩大作坊。王才要为乡亲们包场电影，韩玄子便说服开杂货店的朋友巩德胜也包了一场，同王才唱对台戏。二贝、白银夫妻对父亲的这种作法非常不满，经常为王才出主意想办法。王才扩大生产后，生产和销路都很好，便想申请让国家为他的加工厂供应粮食，求韩玄子帮忙又被拒绝。二贝就替王才写了申请递到县里。春节将至，韩玄子负责筹办镇里的“社火”到县里参加比赛，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仍拒绝王才的独自出资，坚持每家分摊。春节过后，韩玄子不让村里的狮子队去王才家喝彩。王才被逼无奈，请了几个邻村的狮子队。四皓镇的社火在县里没有获奖。韩玄子精心筹划的为女儿叶子出嫁“送路”，放出风来不要王才，却终因县委马书记到王才家去参观而遭到乡亲们的冷落。马书记看到了王才的申请，肯定了王才的做法，使王才心里有了底。这给韩玄子很大打击，但韩玄子并未因此改变对王才的看法。小说揭示了在经济体制改革过程中，长期以来形成的旧的思想观念与文化心理积淀阻碍着改革的发展，阻碍着现代化的进程与时代的进步。然而先进的、文明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终究会战胜落后的价值观念，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作品深得秦汉文化的底蕴，大巧若拙。风格朴实、浑厚，心理描写细腻、逼真。平静之处有波澜，平淡之处见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