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去拜访史密德里·柏特勒少将——就是那个老“锥子眼”、老“地狱恶魔”柏特勒。还记得他吗?他是统帅过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最多彩多姿、最会摆派头的将军。
他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竭力想成为最受欢迎的人,想使每一个人都对他有好印象。在那段日子里,一点点批评都会让他难受、伤心。可是他承认,在海军陆战队工作30年使他变得坚强多了。“我曾被人家责骂和羞辱过,”他说,“被骂成黄狗、毒蛇、臭鼬。我被那些骂人专家骂过,凡是英文中能够想得出来但写不出来的脏字眼都曾被用来骂过我。我伤心吗?哈哈!我现在要是听到有人骂我,根本不会回头去看是谁在骂我。”
也许只有老“锥子眼”柏特勒对批评不在意。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大多数人对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都过分认真。我还记得在许多年以前,有一个来自纽约《太阳报》的记者参加我举办的成人教育示范教学会,他攻击了我和我的工作。我真的气坏了,认为这是对我的侮辱。我给《太阳报》执行委员会主席吉尔·霍吉斯打电话,特别要求他发表一篇文章澄清事实。我想让那个人受到相应的处罚。
而我现在却对我当时的做法感到惭愧。我现在才明白,买那份报纸的人有一半不会看那篇文章,而看到的人也只有一半会把它视为小事。真正注意到这篇文章的人,又有一半在几个星期之后会忘记它。
我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发现,虽然我难以阻止别人对我的不公正批评,但我却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决定是否让自己受不公正的批评干扰。
让我把这一点说得更清楚些吧:我并不赞成漠视所有的批评;相反,我说的是不要理会不公正的批评。
有一次,我问伊莲娜·罗斯福,她是如何处理不公正的批评的——老天爷知道,她受到的批评太多了。她热心的朋友和凶猛的敌人可能比任何白宫女主人都要多得多。
她告诉我,她小时候非常害羞,害怕别人说她什么。面对批评,她害怕得去向她的姑妈,也就是西奥多·罗斯福的姐姐求助。她说:“姑妈,我想做某件事,可是我担心会受到批评。”
老罗斯福的姐姐正视着她说:“不要怕别人怎么说,只要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是对的就行了。”伊莲娜·罗斯福告诉我,当她在多年以后住进白宫时,这一忠告还一直是她的行事原则。她告诉我,避免所有批评的唯一方法,就是——“做你心里认为是对的事——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会受到批评。‘做也该死,不做也该死’。”这就是她的忠告。
当已故的马休·布鲁什还在华尔街40号的美国国际公司担任总裁的时候,我曾问他是否在意别人的批评,他回答说:“是的,早年我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当时我急于使公司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我十全十美。要是他们不这样认为,我就会忧虑。只要某个人对我稍有怨言,我就会想方设法取悦他;可是我讨好他,总会使另外一个人生气。等我再想要满足另一个人的时候,又会惹恼其他的人。最后,我发现我越想讨好别人,以避免别人的批评,就越会使我的敌人增加。所以我最后对自己说:‘只要你出类拔萃,你就一定会遭到批评,所以还是早点习惯为好。’这对我大有帮助。从此以后,我就决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我认为对的事,然后打开我那把旧伞,让批评的雨水从我身上流下去,而不是滴进我的脖子里。”
狄姆斯·泰勒则更进一步:他不但让批评的雨水流进他的脖子,而且当着别人的面对此大笑一番。
有一段时间,泰勒每个星期天下午都要在纽约爱乐交响乐团空中音乐会休息时间作音乐方面的评论。有一个女人给他写信,说他是“骗子、叛徒、毒蛇和白痴”。泰勒先生在他的书《人与音乐》中说:“我猜想她只是随便说的。”
在第二个星期的广播里,泰勒先生向几百万听众读了这封信。他在书中说,几天以后,他又接到这个女人写来的另一封信,“表达她丝毫没有改变她的意见,她仍然认为我是一个骗子、叛徒、毒蛇和白痴。我现在觉得她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我们实在佩服他用这种态度来接受批评。我们佩服他的沉着,他那毫不动摇的态度和幽默感。
查尔斯·施瓦布曾在普林斯顿大学对大学生发表演讲,说他所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一个在钢铁厂工作的德国老人教给他的。
原来,那个德国老人和其他工人发生了争执,那些人把他扔进了河里。“当他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施瓦布先生说,“满身都是泥水。我问他对那些把他丢进河里的人说了什么,他回答说:‘我一笑了之。’”
施瓦布先生说,后来他就把这个德国老人的话当作他的座右铭——“一笑了之”。
当你成为不公正批评的受害者时,这个座右铭尤其有效。当别人骂你时,你可以回骂他;可是对“一笑了之”的人,你能说什么?
所以,当你和我受到不公正的批评时,让我们记住:凡事尽力而为,然后打开你的旧伞,避开批评的雨水。
魅力女人的幸福课
如果你被别人踢了,或者遭到了批评,请记住,因为这样做可以给踢人者一种自重感,这通常意味着你已经有所成就,并且值得注意。
不公正的批评通常是一种变相的恭维,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踢一只死狗。
凡事尽力而为,然后打开你的旧伞,避开批评的雨水。
让更多人喜爱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