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荆楚吟·合肥之旅·寿春·人杰地灵古都城
紧依八公山南麓,便是与八公山珠联璧合的历史文化名城古都寿春。早在公元前241年,楚考烈王就迁都至此,这里成为楚文化的一个发源地。秦时置寿春县。西汉时,淮南王刘安以此为都城。东汉袁术在此僭号称帝,以后历代多为州、府治所。东晋改名寿阳,南朝宋又改为睢阳,明废而入寿州。千百年来它一直是长淮间的重镇。
寿春城北,群山簇翠,湖光映照,恰似王安石《寿阳城晚眺》描绘:“楚山重迭矗淮濆,堪与王维立画勋。白鸟一行天在水,绿芜千阵野平云。孤崖佛国晴先见,极浦渔舟晚未分。……”
古城寿春建筑在古文化堆积层上,宏伟高大,逶迤十数里。现今苍朴古老的城堡为南宋嘉定年间重建,长7146米,顶高28.5米,墙高5至8米,是罕见的保存完好的古城池。东南有护城河,西面为寿西湖,北依淝水,为古代淮上军事要塞。寿春还是一座防洪城堡,体现了古代科学治水的高度成就。古城建筑高度与淮河干流“咽喉峡”山口水位相对应,城北门桥上石狮比城墙低1米,“漫了狮子头,水从孤山流”,可见再大的洪水也淹不了该城。千百年来,尽管寿春城筑在山下凹处也从未遭过水患。
悠久的历史给寿春城留下许多文物古迹。在城内东北隅,有占地14.7万平方米、迄今已一千三百多年的报恩寺。该寺始建于唐贞观年间,旧名崇教禅院东禅寺,明洪武年间改名报恩寺。它坐北向南,由山门、二佛殿、大雄宝殿组成三进重院。大雄宝殿内,陈列着唐、宋、明、清四个朝代栩栩如生的木雕和泥塑罗汉。大雄宝殿侧厅和后殿毗卢阁,陈列着出土和传世文物数百件,其中有蔡侯墓出土的铜器和楚文物“鄂君启节”、“大腐”铜牛以及大量楚金币“郢爱”等稀世珍品。
城内西部回民聚居的清真寺旁边有一座古朴的高墙深院,当年太平天国年青将领英王陈玉成被囚于此。1862年5月13日,庐州(今合肥)失守,陈玉成率部开往寿州,被苗沛林诱捕。1862年6月4日,年仅二十六岁的英王在解京途中殉难于河南延津。
“街东街西翠幄成,池南池北绿钱生;幽人独来带残酒,偶听黄鹂第一声。”这是苏东坡客居寿春时所赋诗句,其中包含了对留犊池及寿春县令时苗的赞美之意。留犊池,位于寿县城内西南。相传东汉建安时,寿春县令时苗,用黄牛驾车上任。年末,黄牛产下一头小牛。御任时,两袖清风的时苗留下小牛而去。他说:“小牛是吃了八公山的草,饮了淮河水长大的,我怎能将之占为己有呢?”后人感其所为,将其住过的巷子叫“留犊祠巷”,把小牛饮水处,称“留犊池”。明成化年间,知州赵宗顺在留犊池畔建筑公祠,供人祭祀。“时苗留犊”的故事历来为文人雅士所推崇。唐李翰《蒙求》以之作为儿童启蒙教育的典范。
寿县城南门外,屹立着一尊巍峨的孙叔敖塑像。孙叔敖又名沈严,春秋时楚国宰相,是著名政治家、军事家和水利专家。前597年,他辅佐楚庄王在邲之战中大败称霸的晋国,使楚国一跃而为军事大国。(《左传·邲之战》)孙叔敖生活克俭,作为一国之相,却“糠饼菜羹,枯鱼之膳,冬羔裘,夏葺衣,而有饥色”(韩非语),他性情谦和,“三任令尹而不喜,三次去职而不悔”。虽政绩显著,仍历经三起三落的坎坷。在其施政期间,最值称道的是他兴修水利之功。为发展农业生产,他率人开凿了“灌田万顷”的芍坡(在寿县城南30公里处,今叫安丰塘)。这一伟大的水利工程比都江堰和郑伯渠还要早三百多年。历史学家范文澜曾说,利用河渠沟洫和井灌溉农田,“东周渐见正式记载,特别是楚相孙叔敖创建的芍坡灌田,规模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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