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西瑛·[商调] 凉亭乐
阿里西瑛
叹世
金乌玉兔走如梭,看看的老了人啊。有那等不识事的痴呆待怎么?急回头迟了些儿个。你试看凌烟阁上,功名不在我。则不如对酒当歌,对酒当歌且快活,无忧愁,安乐窝。
【鉴赏】 怎样对待人生,这真是一个大问题。人生在世,总有欲望需要满足。人之常情,岂不欲求取富贵荣华。孔子便说: “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此语虽是有为而发,但不也正反映了求取富贵是人们一种普遍的心理。由于人们具有这种愿望,以往统治者就以科举来诱使读书人“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然而,在元代即使你乘轻云而直上了,也不过是钻入名缰利锁的蜗角中,以心为形役,不得自由。诗人鄙夷的恐怕还不是这低层次的人生追求。
那么求“功名” 何如。做出一番事业来,辅明主南征北战,一统天下,制礼作乐,国阜民康,图像于凌烟阁上,以此而封妻荫子。但是“你试看凌烟阁上,功名不在我”。这强求得来么?在元代的那种格局下,没有一展身手的舞台,然而却“有那等不识事的痴呆待怎么”,日复一日,“金乌玉兔走如梭”,当知此路不通时,“老了人啊”。
阿里西瑛住在吴城 (今江苏苏州) 东北隅,自题其居为 “懒云窝”。云飘泊东西、随风舒卷,无心以出岫,无所用心,可见其懒到何种程度。既不求取富贵,也不妄想功名,无忧可遣,有酒自乐。那么可散愁、可助兴的瑶琴都无须弹奏,书更有何用,“则不如对酒当歌,对酒当歌且快活”。商调,唱起来凄怆怨慕,这一首《叹世》实际是诗人在元代那种政治环境下,对有用之身而无所作为的一种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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