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学·《等待戈多》
撒缪尔·贝克特作,荒诞派戏剧的经典作品。1953年第一次上演,由法国先锋派导演布赖执导,全剧分为两幕。幕启、黄昏。乡间小路旁的一个土墩子。一棵光秃秃的树。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在等待一个叫戈多的人到来。在等待的过程中,爱斯特拉冈在不断地使劲脱着自己的靴子,弗拉季米尔向他的同伴讲述《圣经》故事。他们对等待的时间和地点产生怀疑,但争论半天毫无结果。由于实在无法忍受等待过程中的抑闷和孤独,他们想到上吊自杀。过了片刻,一个叫波卓的人一手提鞭、一手拽绳,赶着一个幸运儿路过此地。经过一番闹剧,波卓和幸运儿离开,两个流浪汉则留在原地,继续等待戈多的到来。一个孩子前来通报: 戈多先生今天晚上不来了,可是明天晚上准来。听此,两个流浪汉决定离开此地,但实际上他们仍旧坐在原地。第一幕到此结束,第二幕基本是第一幕的重复。两个流浪汉继续昨天的等待,所不同的是: 那棵光秃秃的树长了几片叶子,波卓变成了瞎子、幸运儿变成了哑巴。一个小孩再次告诉两个流浪汉: 戈多先生今晚不来了,可是明天准来。两个流浪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棵树前,再次想上吊,无奈忘带了绳子,裤带又太短。他们决定离开这里,但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人也没来,什么人也没去,真可怕”,这就是《等待戈多》。
对这个剧本的人物象征意义及主题,剧评界曾有过激烈的争论。有人认为戈多代表上帝,有人则认为戈多指巴尔扎克的喜剧《麦卡戴》 中的一个人物戈道。贝克特本人并不知道也不愿明确指出戈多的象征意义:“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在剧中说了。”一般说来,两个流浪汉代表整个人类,戈多象征人类的某种希望和期待,象征可以改变人类处境的超自然的力量、人类的形而上的渴求和自我拯救。这个剧的主题如同贝克特的其他许多剧作一样也是多义的。评论家曾从社会学的、存在主义的、宗教的,甚至自传的角度作过多种多样的解释。一般认为,这个剧的主题就是等待,它揭示了人类在一个荒诞的宇宙中的尴尬处境: 世界是不可知的,戈多永远不会到来,人的无休止的等待 (在一个无意义的世界中寻求意义) 是荒诞无用的。这个剧的主题揭示了人类存在处境中的人的基本体验和感受,具有普遍意义,因而能引起广泛的共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戈多,每个人都在等待,存在就是等待,“我等故我在”。
在艺术手法上,贝克特在《等待戈多》中运用的最成功的是重复和象征。人物、场景、语言、动作等都有重复,但重复中亦有变化;剧中除了人物具有象征意义外,道具 (如光秃秃的树象征十字架)、人物动作 (如脱靴子、投递帽子) 都是象征性的。此外,剧中的停顿和静场也是颇具匠心和深意的。
《等待戈多》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在世界各地上演,被认为是战后最成功的剧作之一,对现代戏剧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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