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诗歌别集·清代与近代部分·思伯子堂诗集》简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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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诗歌别集·清代与近代部分· 思伯子堂诗集》新诗鉴赏

诗别集,三十二卷,清张际亮撰。际亮(1799~1844)字亨甫,号华胥大夫,又号松寥子,建宁(今属福建)人。少年聪颖,十几岁补诸生,后因指斥豪贵而被称为“狂生”,乡试屡不中。道光十七年(1837)改名亨甫才中举,鸦片战争中曾随人民一同逃难,又曾为在台湾抵抗英侵略军而反被诬告下狱的姚莹辩护,姚出狱后,张病逝于北京。

张氏论诗提出有志士之诗,学人之诗,才人之诗。如曹植、阮籍、陶潜、李白、杜甫、韩愈、苏轼皆属志士:“惟其志不欲为诗人,故其诗独工,而其传亦独盛。”(《答潘彦辅书》)对乾嘉以来流行的“性灵派”“肌理派”均表不满,曾说他们“或以议论、考订为诗,或则轻佻浅鄙,无与于风雅之旨”。甚至说“其负盛名如沈归愚、朱竹君(筠)、袁子才、蒋心馀(士诠)、黄仲则、翁覃溪(方纲)、张船山诸先达,固皆一时才人,然于风雅之旨,正多未逮。袁佻、赵犷、黄轻,张介于黄、蒋之间”,“惟沈之持论颇正,惜才力不厚,故其所自著,无足感人”(《与徐廉峰太史书》)。从这些论述来看,张氏是以“志士”自诩的,但他的诗多写其跋涉游历、漂泊不定的生活:“一万八千里,劳劳半载行。忍看慈母泪,倍怆幼孤情。”(《除夕》)即使登高临远也难以激起豪情,“岱宗积势郁崔嵬,辇道何年青壁开。封禅词坛变北土,明禋玉帛亦蒿莱。天横白日沧溟动,地敞中原秋色来。绝顶谁能一登眺,秦皇汉武总堪哀。”(《望岳》)这和杜甫的《望岳》真是大异其趣,这不仅是由于个性的差异,更重要的是他们所处时代的根本不同。

张氏几度上京不遇,写在离京不远的固安的诗句:“饮马浑河流,六年经十度。嗟汝青天高,岁晚有风露。风露一何凉,短鬓日衰素。河流日滔滔,照人颜非故。北望帝王州,苍然入云暮。我马独南行,踟躇在中路。海燕何东飞,夜鸟可西顾。羽翼不相谋,何处双栖树。”(《固安》)在极平淡的诗语中可以看出奔走于仕途的悲哀与孤独。

作者晚年在鸦片战争中甚至欲渡海峡赴台湾参加姚莹所领导的抗英斗争。这个时期的作品充分显示出其所推崇的“志士之气”。如《寄姚石甫三丈时将赴台渡海不果》中写到当时局势的危殆:“君不见,楼船百道来西极,横海波伏空叹息。五月妖氛暗虎门,金戈玉勒无颜色。义民争自起山东,诸将嗟谁弃河北。”并摅写了自己报国之志难酬的愤懑:“我怀抑塞谁为开,亦欲倾倒海水酣一杯。盗多转凛垂堂戒,病久难言济世才。梦飞渡海是秋月,月落空床还自猜。”

张诗中还有许多抨击投降派,揭露他们的腐败无能和畏敌如虎,表达了诗人的爱国挚情。如《传闻》《诸将》《定海哀》《镇海哀》《宁波哀》《后宁波哀》都是这类作品。如《诸将》之一写道:“岭外嗟诸将传闻有是非。岂矜龙种贵,不见虎头飞。南海珠应尽,东山甲未归。亦知耻和议,无奈逼重围。”这些自矜龙种的八旗子弟,在外敌入侵的紧急关头也没有忘记搜刮百姓,这些人怎么能打胜仗?作者也为自己不在其位,只能眼看着强敌入侵、山河破碎而无能为力感到悲哀:“我似樵夫观棋罢,正愁柯烂苦低徊。”(《杂感》)

张诗早期风格清新,语言平易,很少用典。晚年则学杜甫,诗风一变为沉雄勃郁,并大量用典,这与时代动乱,诗人要反映重大社会问题的创作意向有关。诗人要在简短的律诗中表现复杂的、重大的社会题材,他不能不浓缩文字,借助于典故。

张氏平生写诗一万余首,此书中收三千余首,因其逝世后,稿多散佚。际亮生前曾刊《松寥》《娄光》二集,当时不胫而走,颇受到一些人的称赏。去世后,同治六年(1867)张氏门生李云浩欲刻《张亨甫全集》,不能得全本,只录诗二十七卷,二千六百余首。存诗至辛丑年(1841),缺三年作品。

此集刊于同治己巳年(1869),系姚莹之子姚浚昌据亨甫自己编订的诗稿而编,所录诗始于嘉庆二十年(1815),终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录诗三千零五十一首。补了《张亨甫全集》之所缺,但仍不全,还可以再补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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