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记警贵新书
清代白话长篇讽谕小说。一名《绣鞋全传》、《警贵新书》、《叶户部全传》,又名《赠履奇情传》。四卷二十回。署“乌有先生订”,其真实姓名及生平不详。成书于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前。
现存主要版本有清蝴蝶楼刊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上海书局石印本,藏芜湖市图书馆。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蝴蝶楼刊本,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中国古代珍稀本小说”排印蝴蝶楼刊本。
莞邑土豪叶荫芝,曾任户部主事,现居家守孝。妻何氏,生一女许配给李鹩举之子。妾伊氏,十分得宠。叶荫芝寿辰,大摆宴席,宴罢留下邓清与叶润泽,荫芝亲家李鹩举来到,四人臭味相投。荫芝闻说城中美女如云,让邓清在城中帮他租一宅子。一日,荫芝游玩遇见孀居在家的张凤姐,被她的美色迷住。李鹩举献计,请宝莲庵内尼姑粲枝、亚左相助。两人花言巧语,挑动凤姐春心,乘机举荐叶荫芝,约定次日相会。亚左向荫芝报喜,荫芝大为高兴,两人苟合。次日,荫芝与凤姐正说得情热,邓清带人找走荫芝,凤姐一人落寞而回。土豪万人恶因抢人妻妾受到告发,官兵前来捉拿。邓清将荫芝请去,以权势吓走官兵,万人恶取出白银一千六百两相酬。
凤姐与嫂嫂陈氏去禅院游玩,荫芝得到粲枝通报,赶去闯进房间,同凤姐姑嫂相见。陈氏洞察他的心事,从中撮合,两人佛前发誓,互换信物。不久,荫芝请新棠向凤姐父母提亲,恰好凤姐父亲张木公来到,新棠提亲,木公不乐。凤姐之兄张良雪,性格粗暴,听说妻子陈氏同凤姐在宝莲庵之事,暴跳如雷,将妻子拳打脚踢,逐回娘家,又将凤姐幽禁。
荫芝随侄儿亚狄回家。两人横行乡里,欺诈贫民,勒索邻里,冲散官兵。他与鹩举、亚狄合谋一计,带人四处挖坟,盗取十二具尸骨存放家中,被害者投诉无门,只好请李鹩举调停,每家出三百两白银领回尸骨。荫芝三人平分赃财。
荫芝闻说凤姐忧思成病,忙搬回城里,请邓清妻子黎氏出谋划策。黎氏假装倪家奶奶去接凤姐出来游玩,将凤姐带到南江,荫芝早已在此等候。荫芝与凤姐在一偏僻处租房住下。两月后,荫芝不见有人来寻,与凤姐搬回莞邑。凤姐认为此时生米已煮成熟饭,让荫芝拜见父母,以求和解。荫芝找邓清协商,邓清让他备足礼物,负荆请罪。荫芝同邓清来到张宅,花言巧语地向岳母张奶请罪。张奶回心转意,款
清蝴蝶楼刊本《绣鞋记警贵新书》扉页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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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木公回来后,张奶说明原委,木公大怒。莞邑黄成通家资巨万,为人和善,夫妇相得和谐。成通有一族叔黄显国,不务正业,败尽家产,去道院带发修行,常常向成通挪用银两。一日又去借银,碰了钉子,心中愤恨,想报复黄成通,便去找叶荫芝商量计策。荫芝借给显国三百两白银,让显国写明字据,以黄成通的田亩作抵押。数月后,荫芝见黄显国不再露面,派家丁去黄成通田中抢割田禾果木,以偿还利息。黄成通闻讯,气得昏厥过去。母亲叶氏劝他息事宁人,成通心中不平,要去找荫芝问个明白。荫芝见成通询问割禾之事,便将显国借银抵押之事说了一遍。成通大怒,荫芝也变脸,与亚狄一起辱骂殴打成通。成通怀恨离去,到家已气得面色如土,口不能言。田客见颗粒不收,齐向黄家讨还工钱耕本,叶氏深明大义,拿出三百银两分给众人。
荫芝带人拆除成通园屋,叶氏闻讯出来论理,荫芝口出恶言。元宵节成通出外游玩,亚狄命家仆殴打成通,路人深表同情,将成通送回家中。叶氏让成通找显国向荫芝赎回票据,但显国数月前出门云游,至今未归。叶氏亲携三百两白银去叶家讨还票据,荫芝声称此事只能由黄显国亲自办理,将叶氏赶出家门。黄成通得知消息,又一次气得昏厥过去,半夜自缢身亡。
成通挚友黎爷闻噩耗,前来凭吊,在灵前许诺替成通伸冤。他连夜写出状词,黄家婆媳准备赴省告状,不料媳妇陈氏分娩,产下一个男孩,告状之事只得暂时搁下。
一日,荫芝在外饮酒闹妓,凤姐独宿,梦见一鬼披头散发,前来索命,遂惊醒。天明荫芝回来说出黄成通之事,她更加忧心忡忡。叶氏携状纸鸣鼓喊冤,县主准状,以设宴为名,诓来荫芝,将他押赴省里受审。张凤姐闻讯,虑及株连,自寻短见。宝莲庵女尼大骂两徒玷辱佛门,亚左畏罪自杀,粲枝被逐出山门。
黄成通案同奸拐张氏案及发掘坟冢案齐发,叶荫芝被判绞刑,秋后执行。黄显国、叶润泽、叶亚狄、李鹩举等人各受惩罚。
叶氏婆媳前去黎家表谢,黎母将孙女许配黄家小儿,两姓联姻。张良雪之妻陈氏被逐回娘家后,皈依佛门,入清真寺修行。凤姐托梦,要求嫂嫂替自己诵经忏愆。陈氏师父同众道友为凤姐礼忏,超度功德。凤姐向邓清之妻黎氏索命,黎氏身亡。
荫芝经过秋审,被押赴刑场,妾伊氏携子祭奠,荫芝嘱咐儿子好好做人。荫芝死后,阎君审案,李鹩举、叶润泽、叶亚狄等人的生魂也被勾来受审。最后所有为非作歹者都遭受报应,或上刀山下油锅,或来生化龟做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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