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人之所肃,非行情也》原文与赏析
广廷严居,众人之所肃也。宴室独处,曾、史之所僈也。观人之所肃,非行情也。且君上者,臣下之所为饰也。好恶在所见,臣下之饰奸物以愚其君,必也。明不能烛远奸、见隐微,而待之以观饰行,定赏罚,不亦弊乎?(《韩非子·难三》)
【注释】广廷:指众人聚集的公开场合。严居:严肃的场合。肃:肃敬。宴室:私室。[[!GFDB3]]:通“慢”,轻慢,放肆。非行情:不是行为的真实情况。饰:掩饰,粉饰。物:事,行。明:明察。烛:照,洞悉。
【译文】大庭广众和严肃的场合,大家都表现得很恭敬;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是曾参、史[[!GFDB2]]这样的人也会轻慢随便。在公开场合看到人们恭敬的表现,那不是他们行为的真实情况。况且君主这种人,臣下总是要对他掩饰自己的。如果君主喜欢谁或厌恶谁只取决于自己所看到的表面现象,那么臣下通过掩饰自己的奸邪行为来愚弄君主,就是必然的了。君主的明察如果不能够洞悉远处的坏人,发现隐蔽的坏事,而是依靠观察那些经过掩饰的行为,来决定奖赏与处罚,不也是要受到蒙蔽吗?
【评说】人如果依靠外在的法令去约束自己,没人看见的时候他照样会做坏事,那是因为他没有受到感化,内心的私欲还是占着上风。所以君主如果不以江山社稷为重,身体力行,臣下就会以谋取私利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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