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苏轼写出了离别的无奈。“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子母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龙应台的《目送》写出了亲人离别的惆怅与伤感。就像当初小学的我与父亲那短暂的离别。
从幼儿园就住校的我,早已习惯每周与父母分别。起初我会用哭闹的方式来扭转住校的命运,但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还是住校了。知道哭闹没用,我便把离别的伤感,埋在心底。由于我当时小,为了不让我过度伤感,他们决定每周三接我一次,这个决定一直延用到三年级 。可这每周仅有的一次相聚,也总会出现各种状况。
小学里我最期待的,除了周五放学就是中间回家的机会。每当星期二或星期三的晚上,我就期待能有我的假条,每次见到假条,比自己考了100分都开心,尽管自己明天要起得比在学校早,可我依然很开心。但并不是事事都尽如人意,总有一些状况使我不得不继续呆在学校,直至周五。
那天晚上,我坐在班里,期待着我的假条。过了一会仍然没有,正在我焦急万分时,门卫张大爷喊我去了校门口,我欢心雀跃 的下楼,希望早点回家。门口的父亲同以往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我过去说:“爸爸,我们回去吧!”但爸爸却拉起我的手,递给我一袋吃的。我虽高兴,但仍想出去再吃,正当我准备说时,爸爸却先开口了,说:“女儿啊,要不今天先不回去吧,家里停电了,不如在学校方便,你就在这吧。”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那种似笑又似哭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也才注意到,父亲的表情较以往似是更严肃了一些。“你看我给你买的什么?都是你爱吃的,我周五再来接你。”我一下急了,拉着他的手,哭闹不止,可父亲最终还是离开了。尽管我十分不愿,但还是在学校待到周五。
往后的日子里,这种情况还有很多,有时候直接一个电话,我就又不能回去了。我也由原先的哭闹,到后来的默默接受,消化内心的伤感和惆怅。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不哭不闹的反应,尽管在内心掀起巨大波澜。
现在长大了,离别的时候也多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该分别时,就会分别。和父母分别的日子也由一周变为两周,就像龙应台的《目送》写的那样,渐行渐远。多年的分别时的惆怅,无奈与伤感,早已在我心中谱出独属于我的离歌,伴随我以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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