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过着一分一秒,如同我的心跳一般一下又一下,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看着一块洁白的布包裹住她的全身,但她的脸仍残留着一丝丝笑意,我呆呆地望着一切,有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袭面而来。但我动弹不得,好像粘在地上。我的双腿有千斤重一样,无论怎么迈也迈不动,终于来到她的身旁,腿像失去重心一下跪在地上。
我跪在那里只是看着她,也只能看着她,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白衣天使来到她的床前,将推走。我所有东西如同归位似的,我大喊大叫,努力去碰到她,但最终还是与她擦肩而过。我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无助地嘟囔着:“姥姥,不要走,不――要――走……”
在那之后的几天,一贯嗜吃如命的我,不但吃饭的速度慢还吃的少之又少。整日躺在地上,床上发呆卖愣跟个傻子。我回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失去至亲,同样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但我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在以后我要学会面对。
想起在上学的前一晚,她还坐在火炉旁仔仔细细地掐编一直到我入睡也没停。她一贯做事认真,有时会因一件事而耽误吃饭。姥姥的身体不是很好,但可以顾住自己,不会让孩子们操过多的心。她一生在补补丁丁中度过,在吃穿用度上不舍得。女儿们给她买的新衣一直整齐的放在柜子里。她们为她收拾时,嘴里不停地絮叨着:“这老婆儿也不着这么节省干啥嘞……”是呀,他就是这么节俭,过去,生活条件没有那么好;现在,女儿们都有了工作可以挣钱了。她可以享清福了,吃着女儿带来的点心,领她多出去走走。如今,为时已晚。
回到家中,听到姥姥在医院,赶到医院时她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逝者已逝,我不能只沉湎过往,要珍惜当下。别离的泪水,为记忆的长河增跳新的浪花;别离的祝福,为再一次相聚拉开了序幕。
一些人一些事就这么明明灭灭得刻在沿途的风景中。我学会了安稳学会了谎言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坚忍。辗转中的快乐在百转千折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风中把她们扫进最阴暗的角落,再也没有关系。
人生,其实就像一列火车,有人回上车也会下车,尽管如此,它也依旧向前,不停留,才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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