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却只剩离歌……”
——题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明月苍茫,万籁俱寂,我站在“大背山”的山头,在飒飒的秋风和满山的红枫的附和下,轻轻地哼起当年你走时唱给我的最后一首歌……
“大背山”,是在十年前,也是这个清爽的秋天,你拉着我的手到这里来玩,站在山脚指着它的形状惊奇地说:“你看它像不像一个驼背的老人啊!以后咱们就叫它‘大背山’吧!”我站定身体,定睛一看,嘿,还挺像!自此,这里就成了咱俩每次玩耍和相见的“秘密基地”。
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也是在十年前,当时你们家从遥远的信阳老家搬到我家对面,然后我们俩就成了邻居。当时的我十分的内向,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但你刚好相反,你活泼开朗、热情大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仙女”,十分讨人喜欢。只记你当时十分欢喜地抓住我的手,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咱俩就糊里糊涂地成为了朋友。你父母还给你办了入学手续,咱俩也成为了同学,天天形影不离,以致差点被其他同学误会。
记得当时的你十分喜欢唱歌,下课无聊的时候唱,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也唱,你的嗓子就像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每次听你唱歌都使我感到身心愉悦。当时你唱给我听的第一首歌就是这首《送别》,你说这首是上世纪学堂每人都得学会的离歌,你还教当时五音不全的我唱。终于,在你每天的耐心指导和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我最终将这首歌学会了,我也开始对自己有信心,开始变得开朗起来。
等到上了初中后,也许是我们长大了,明白了学习的重要性,开始不再打打闹闹,而是开始收心学习,我们俩也成了学习上的竞争对手以及合作者。很快,在学习上你就开始展现出你强大的学习天赋,长年霸占全班第一的位置,而我,则是你身后的万年老二 。面对中考的巨大压力,我们从以前的在“大背山”上放声高歌变成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做作业和探讨问题。我们时常会因为问题的答案而起争执,但你总是不急不躁,耐心地给我讲解。一颗淡定之心,映衬出你的心态,也勾画出了你人生轨迹。
记得中考前有段时间我特别的焦虑,导致成绩下滑特别严重,你拉着我到山上,对我进行心理上的安慰,并教给我应对方法。当时的我十分的感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最终还是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对你浅浅的一笑,表示我已经没事。望见这一幕,你也展颜一笑,皓眸红唇,晃得娇美的樱花在微风的渲染下,静静飘落在你的头顶,在你柔顺的发丝里,留下一抹清香……
中考的前一周,你再次拉我到山头,那是个十五的夜晚,明月苍茫,你微微抽泣地跟我告别,说你因为学籍问题,不得不回到信阳老家去中考,明天就要离开了,考完也不再回来。顿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表示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天晚上,我们在山头上彻夜未眠,聊了许多,聊了未来的展望,聊了将来的打算,以及过往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都是对对方的不舍。最后,我们俩又一同唱起了那首久违的“离歌”。第二天,你便跟随着父母,踏上了回老家的旅程,我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阵阵的失落和难受……
中考成绩出来后,我握着成绩条,没有先回到家中向父母汇报,而是站在山上,心里默默为你祈祷你也考个好成绩。
而如今,我坐在市重点高中的教室里,环视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四周,默默地在心里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却只剩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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