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吴越曲·杭州之旅·西湖·西湖金石

作者:未知 来源:网络转载

悠悠吴越曲·杭州之旅·西湖·西湖金石

“涛声听东浙,印学话西泠。”西泠印社,是我国金石篆刻的胜地,人称“湖山最胜处”。

西泠印社,坐落在孤山西端。此处既有清幽的环境,秀丽的风景,更有仰贤亭、宝印山房、山川雨露图书室、凉堂、四照阁、观乐楼、三老石室、遁盒、题襟馆、还朴精庐、华严经塔等建筑物,及规印崖、小盘谷、印泉、闲泉、岁青岩、缶龛、潜泉、小龙泓洞等名胜。

唐宋遗华构

西泠印社内,有一小巧玲珑的建筑,是一坐西朝东的竹阁。始建于唐朝,后曾多次毁建。相传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时,常来此偃卧憩息。白居易《宿竹阁》诗云:“晚坐松檐下,宵眠竹阁间。清虚当服药,幽独抵归山。巧未能胜拙,忙应不及闲。无劳别修道,即此是玄关。”

竹阁东侧,有柏堂。据说南北朝时,有人植柏树于此,及至宋时,柏已枯萎,但质如金石,扣之有声。一位叫志铨的和尚就在其侧建了此堂。“此柏未枯君记取,灰心聊伴小乘禅”,苏轼曾为柏堂赋诗。

凉堂中原有四幅精美绝伦的巨型壁画,均出自宋朝画家萧照之手。《四朝闻见录》载:“孤山凉堂,西湖奇绝处也。植梅数百株,堂中素壁,四堵萧照画。”传说萧照作画时,宋高宗赵构特赐御酒四斗。入夜,萧照每闻一遍更鼓,则饮酒一斗。待落四鼓,酒尽画亦完成。高宗叹赏不已。

丁敬创“浙派”

孤山上的“小龙泓洞”,是一个人工凿成的岩洞。洞口的岩壁上,凿有题记:“东坡游赤壁后八百四十年,凿通岩洞,湖光山渌,呼吸靡间,登临涉览,遂为绝胜,纪念印人雅名,故名小龙泓。”

龙泓是丁敬的号,这一岩洞凝聚着西泠印社对“浙派”鼻祖丁敬的景仰。丁敬字敬身,早年以卖酒为业,家道贫寒。他喜好研读,博通古今。曾有人荐他去应博学鸿儒科,他谢绝了,一生以布衣为乐,不求闻达。他痴迷篆刻,遍访群山洞壑、寺庙塔幢,临摹壁画、石刻书法。一次,他正在深山中摩拓石刻,山涧中窜出一虎,他竟毫无察觉。

丁敬治印兼收秦汉以来的精华,博取众长,独树一帜。其《论印绝句》,可视为一代金石大师之遗范:“古今篆刻思离群,舒展浑同岭上云。看到六朝唐宋妙,何曾墨守汉家文!”

金石胜湖山

我国的金石篆刻艺术始于先秦,但当时只是作为封缄凭信的印章,以后才逐渐由实用发展为一门书法和雕刻相结合的艺术。当时的印章,多取金、玉、牙、石等质地坚实的印材。明代,画家王冕开始利用青田石刻印,奏刀方便,篆刻之风更加兴盛起来,此后,出现了众多的篆刻名家和流派,其中有以丁敬为代表的“浙派”。

1913年,“以研究印学”为宗旨的西泠印社正式成立,公推吴昌硕为社长。

董必武诗云:“西泠诸子工篆刻,丁赵尤为世所称;风格特殊成浙派,缶庐继起迈先行。”西泠印社从成立之时起,就一直成为全国金石篆刻和书画艺术的中心,甚至对海外如日本等国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每年清明和重阳,是西泠印社集会的日子。届时,印社社员和全国著名金石家、书画家齐集于此,日本著名篆刻家也远道而来,一同探讨金石书画技艺。吴昌硕曾作《西泠印社图》,并题诗云:“柏堂西崦数弓苔,小阁凌虚印社开。记得碧桃花发处,白云如水浸蓬莱。”

西泠印社还曾为保存我国古代文物作出贡献。1858年,浙江余姚县客星山出土了《汉三老忌日碑》。碑额残缺,但碑文中有二百一十七字基本完好,书体介乎篆隶之间。此碑有“浙东第一石”之誉。当时,这块有一千九百多年历史的珍贵石碑被高价盗卖,几近流落海外。西泠印社的吴昌硕、丁辅之等人为此四处奔走呼吁,发起书画义卖,筹得资金,此碑终于被赎买了回来。为保存这一文物,西泠印社还建了一座“汉三老石室”。

老缶长西泠

“梅花忆我我忆梅”,喜爱西湖,尤爱孤山之梅,这是一代金石书画大师吴昌硕的雅兴。

吴昌硕名俊,一名俊卿,初字香补,或作香圃,中年后改字昌硕,亦署仓硕、苍石,别号缶庐、老缶、苦铁、破荷、大聋等。他去世后,西泠印社的同人们将一尊他的胸像安置于孤山,让孤山的梅花永远陪伴着这位梅的知音。

吴昌硕出身于安吉的一个小村。曾在乡间流浪五年,生活困顿,却不忘读书。他向俞樾学习做诗和书法,向任伯年学习绘画,并与杨见山、蒲华、胡公寿等经常交往,得到启发。最后把金石书画融为一体,而自成一格。

吴昌硕推崇徐渭、朱耷、石涛、陈洪绶、赵之谦的作品,从“狂怪”中“求理”,又从“规矩”中求“豪放”。而寄萍老人齐白石则对吴昌硕敬慕备至,曰:“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诗中的“青藤”、“雪个”分别指徐渭和朱耷,“老缶”即吴昌硕。人们称吴昌硕的作品“如菊之凌秋,枫之经霜”。清高之气也表现在其为人之中。吴昌硕五十多岁时,曾任安东知县。他看不惯官场腐败的恶习,更不愿同流合污,在任仅一个月就愤然辞职,为此刻下一印:“弃官先彭泽令五十日”。他被公推为西泠印社社长后,常住在孤山的题襟馆。他盛赞西湖的这一绝胜处:“居于此,侧湖山之胜,必当毕集于腕下,骈罗于胸”。七十四岁时,吴昌硕为题襟馆撰一楹联:“印岂无原,读书坐风雨晦明,数布衣曾开浙派;社何敢长,识字仅鼎彝瓴甓,一耕夫来自田间。”

吴昌硕1927年病逝,按其遗愿,葬于杭州市北面超山大明堂前素有“十里梅花香雪海”之称的香雪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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