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章孝标校书归杭州因寄白舍人
曾过灵隐江边寺,
独宿东楼看海门。
潮色银河铺碧落,
日光金柱出红盆。
【前解】
送人诗,此为最奇。看他更不作旗亭握别套语,却奋快笔,斗然直写自己当时亲身曾过其地,亲眼曾看其景,其奇奇妙妙,非世恒睹,有不可以言语形容也者。而今日校书别我归去,则正归到其处,真是令我身虽在此送君,心已先君到杭也!
不妨公事谘高卧,
无限诗情要细论。
若访郡人徐孺子,
应须骑马到沙村。
【后解】
看他后解又奇!终更无一句半句复与别客盘桓,竟自一直寄语白傅,言有郡人章校书者,“公事”亦可谘问,诗律又可“细论”,直宜自到沙村,此人非可坐致。作如此送人诗,真令所送之人通身皆是亢爽也!○传称先生作诗,“不为新语,律体务实,工夫颇深,”如此等诗,岂非“律体务实,工夫颇深”之明验耶?彼惟骛新语之徒,夫恶足以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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