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女儿语如莺,十三不肯学吹笙。镜奁初喜稚蚕出,窗眼已看双茧成。庭空日暖花自舞,帘卷巢干燕新乳。阿弟贪书下学迟,独拣诗章教鹦鹉。
陆游的这首《东吴女儿曲》写女孩子,不是以画眉抹脂显其趣,也非以初学大人婚嫁言其谐,而以吴地女儿特定的生活内容,展现其内心世界,别有情趣。
诗中写的女孩儿已十三岁,虽不属幼童,但还不脱尽稚气。在那“千家女儿先教曲”的苏州一带,她虽然有“语如莺”的天赋,可是她却不愿学歌舞,也“不肯学吹笙”,她的兴趣在于象她父母一样从事耕织。东吴之地一向以蚕桑出名,十三岁的姑娘嬉耍的也是养蚕采茧。她把蚕纸放在“镜奁”的梳妆匣子里孵化,欣喜地看着蚁蚕出来,把蚕放在窗眼中让它做茧。“花自舞”,“燕新乳”,不仅点明了东吴女儿天真、勤劳的性格,而且给她设置了一个春暖花开,新燕呢喃的美好环境。最后用“阿弟贪书下学迟,独拣诗章教鹦鹉”,说明东吴女儿好学且有才华。
这首诗表现东吴女儿的天真稚趣,主要是抓住小孩子养蚕的特定细节。“镜奁”是女儿的用品,“窗眼”是她住房上必备之物,现在成了她饲蚕、眠蚕的工具,这就和大人的养蚕不同了。地方色彩、乡土气息和女儿生活、孩子心理融成一体,使诗别具了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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