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调·天净沙 即事
乔吉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这组曲共四首,这是其中的第四首,写的是别后重逢。
开始两句用叠字渲染出一幅莺歌燕舞、花繁柳盛的阳春图景。“真真”是画中美女的名字,典出《太平广记·画工》:唐代进士赵颜得到一幅美女图。那位画工告诉他,画上佳人叫“真真”,如果日夜呼其名,百日就会应声而出。赵颜照其言呼之,果然百日真真下画,与之结合。所以“真真”在这里一语双关,既云此情此景并非虚幻,又写花团柳簇中,画中人似“真真”一般美丽。接下来,“事事风风韵韵”写重逢后,共话往事的感受。原来那些点点滴滴的日常琐事,现在想来都别有风韵,显示了两情之“真”、之“深”。末二句“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写的是情郎再度欣赏美人后的欢悦心情。“人人”犹“人儿”,是亲昵的情语。“停停当当”犹“恰恰好好”,意似宋玉所言: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所以最后二句,好像再次证明,这确是梦中可意之人,从而烘托出别后重逢欣喜若狂又恍然如梦的特殊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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