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叹《汉武》批注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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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

汉武清斋夜上坛,

自斟明水醮仙官。

殿前玉女移天案,

云际金人捧露盘。

【前解】

此为不便指斥先皇,而远借汉武为言。前解,写汉武之事仙人也。“清斋”,写其身心精虔;“夜上”,写其对越秘密;斟水自醮,写其屏息登降,百拜长跪,真如呼吸之间;便当遇之也者。三、四承之,玉女移案者,言一一上章,皆手署御名;金人捧盘者,言时时望空,欲立候昭隐也。

绛节几时还入梦,

碧桃何处更骖鸾。

茂陵烟雨埋弓剑,

石马无声蔓草寒。

【后解】

后解,写仙人之答汉武也。几时入梦,言不见入梦;何处骖鸾,言不见骖鸾。至于俟之俟之,既久既久,而汉武方且倦勤,汉武方且晏驾,汉武方且山陵,而所谓绛节、碧桃,亦终杳然不见。夫而后始悟石马蔓草,已非升仙之状也。嗟乎,又何愚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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