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徒闻更九州②，他生未卜此生休③。
空闻虎旅传宵柝④，无复鸡人报晓筹⑤。
此日六军同驻马⑥，当时七夕笑牵牛⑦。
如何四纪为天子⑧，不及卢家有莫愁⑨。
①诗享乐而误国的玄宗王作了讥讽，对他的爱情悲剧，也深表同情。②徒闻： 枉然听说。更： 再，还有。九州： 原注，“周衍云： 九州之外复有九州。”战国齐人邹衍创“大九州”之说，说中国名赤县神州，中国之外如赤县神州这样大的地方还有九个。这里的“海外九州”指想象中的仙境，杨玉环死后，有方士说在海外见到过她。③该句是说“来生如何不可知，今生关系却已断绝。”唐玄宗和杨贵妃曾有“世世为夫妻”之约。④虎旅： 跟随玄宗赴蜀的军队。宵柝(tuò)： 报更的刁斗声。刁斗亦名金柝。⑤鸡人： 古宫中设有代替公鸡司晨的人。⑥此日句： 即追叙“马嵬之变”事。⑦当时七夕： 天宝十年七月七日夜，唐明皇与杨贵妃在长生殿订立盟誓，愿世世为夫妻。笑牵牛： 嘲笑牛郎织女一年只一度相会，不如他们永世相守。③四纪： 十二年为一纪，唐玄宗在位四十五年，约言“四纪”。⑨莫愁：女子名。南朝乐府歌辞《河东之水歌》：”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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